第二天,宣王染上花柳病的事情便传得沸沸扬扬。
回了娘家的彭倩听说后,吓得花容失色。
尤其是彭夫人,老脸更是惨白一片。
毕竟,花柳病这种东西,一旦发生了亲密的行为便会传染上。
彭倩在彭夫人的三番询问下,她才红着脸告诉彭夫人,宣王并没有碰她。
在得知彭倩还是个处子之身后,彭夫人很是惊讶。
毕竟二人成亲快二十天了,时间上说也不算短了,而宣王又正是男人需求旺盛的好时候,怎能不主动进行呢?
现在听到了外面的传言,彭倩和彭夫人心里也就有数了。
两个人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觉得宣王在染了脏病的情况下没有再去祸害彭倩,他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
要不然,彭倩一个清白的黄花大姑娘也就被传染了,这就简直是倒霉偷了。
彭倩昨日刚回府,还不好意思直接问彭夫人有关方面的问题。
眼下她也就释怀了,并且开始庆幸自己没有与宣王同房了。
花柳病,顾名思义必定是在寻花问柳上染上的。
看宣王表面那一副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模样,没想到竟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样想着,彭倩和彭夫人对宣王的好感瞬间降了下来。
“母亲,你说……我要不要跟宣王和离?”彭倩纠结了片刻,支支吾吾的问彭夫人。
彭夫人拉着彭倩的手,也想了一会,皱眉道:“现在京中上下,恐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宣王患了花柳病。”
“这花柳病,据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
“就是治好了,也有可能还会再复发。”
“万一你们二人以后……嗯,同房了,万一被宣王感染,这可怎么办?”
“还有,这是一种脏病,也不晓得会不会传染给孩子。”
“母凭子贵,你如果在宣王府里没有生下个一儿半女,永远无法立足。”
“所以,你留在宣王府,身边必须有个孩子。”
“可是,宣王他又……”
叹了口气,彭夫人也很是无奈。
这个问题,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彭倩正值妙龄,原本嫁给宣王为侧妃还算是嫁的不错的,毕竟宣王府里只她一个侧妃。
若彭倩得了宣王的心,生下小世子,不用说也会翻身做王妃。
但依着现实的情况,彭倩无法跟宣王同房,也不敢冒然生孩子。
怎么说女子的身子都像是花儿一样娇弱,禁不得丁点蛀虫的侵染。
一旦花心被虫子啃噬,那整朵花由内到外也早晚枯萎。
而明显的是,彭倩不愿自己就这么栽在宣王的毒手里。
但是,彭倩又不甘心舍弃这宣王侧妃的位子,所以这便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彭夫人与彭倩有着相同的心思,她抿了抿唇,闷声道:“就是和离,也不是这么好和离的。”
“宣王再如何不是,也是皇室子弟,哪能被咱们给休掉?”
彭倩点点头,低声道:“母亲说的是,两年前宁王侧妃也当众提过要休掉宁王,我还记得皇上和太后很生气。”
“罢了,这件事情你先不要胡思乱想。”拍了拍彭倩的手,彭夫人安慰道:“反正你就在家里多住几天陪陪我,不着急回去。”
“是,母亲。”彭倩松了口气,决定听彭夫人的。
宣王府中,传言中的当事人此刻脸色铁青。
他绷着脸,咬牙切齿道:“闪电,究竟是谁敢在背地里造本王的谣?!”
“是谁?!真是活腻歪了!”
闪电被宣王那吃人的眼神瞪得缩了缩脖子,怯怯道:“主子,属下派人查过,但却无法查到散播谣言的源头。”
“没有找到源头?这件事不会是空穴来风,继续查,查出来将那人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宣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吼完后,又问道:“彭府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异动?”
闪电道:“彭大人没什么移动,不过彭侧妃刚才倒是派人传回来信儿了,说是要在彭府多待几天再回来。”
宣王听罢,脸色难看的很。
他冷哼一声,幽幽道:“当真是避本王如蛇蝎?好,不愿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对于谣言一事,宣王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闪电给府中下人们下了禁口令,勒令谁都不准传播是非。
可是,这件事不是堵住大家的嘴就能证明宣王没有病的。
他的所作所为,偷偷摸摸的找大夫进府,不宠幸女人,都已经说明了一切。
闪电讪讪的应了声,转身出了房间。
宣王站起身来,准备走到桌案旁边,可是刚迈出几步,忽然腿抽搐了一下,然后竟麻木了。
先是一怔,宣王立即提气往前走动,可惜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闪电,闪电!”好在宣王的上半身还能动弹,他的心头产生了一种恐慌,对外喊道。
闪电听到了喊声,连忙跑了进来,问道:“主子,怎么了?”
“闪电,本王的腿不能动了,快把本王扶到床上去!”宣王的脸有点发白,他说话也有点哆嗦:“还有,请太医赶紧过来给本王瞧瞧!”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的……”
“是是,主子别担心,属下这就去找太医!”将宣王扶到床榻上后,闪电闪身离开,留下了六神无主的宣王。
两个时辰后,经多个太医确诊后,宣王下身瘫痪的消息又不胫而走。
这一次,京城上下都开始怀疑宣王莫不是得罪了哪方的神仙鬼怪?
否则,他怎么会这么衰,没有征兆冷不丁的就瘫痪了呢?
老皇帝知道后,很是奇怪,派人去宣王府例行公事的看望了一下。
彭倩一家比听到宣王染了花柳病还震惊,个个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宫里的德妃本就身子不好,一听到宣王不仅得了花柳病,而且还瘫痪了,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皇后幸灾乐祸,暗自窃喜,会是谁如此明目张胆的针对宣王。
不过想想也能猜到,在这京中,除了亓灏也没别人了。
南阳王旧府中,林笙还要再睡两日才能醒来。
她的呼吸平稳,脉象如常。
陈泽轩坐在床榻旁边,一边给林笙喂着汤药,一边听着雷子的禀告。
“世子,宁王爷派人将宣王染了花柳病的消息散播出去,并且还派人给宣王下了药,经太医诊断,宣王已经瘫痪无疑。”
“呵,花柳病?瘫痪了?”陈泽轩勾了勾唇,眼底不见笑意却泛着冷冽的光:“亓灏对宣王也太过仁慈了!”
雷子看了一眼陈泽轩,问道:“那依着世子之见,该如何对付宣王?”
陈泽轩的目光深深的落在林笙的身上,将问题又抛给了雷子,问道:“他将笙儿伤成如此,你说本世子该如何回报他才好呢?”
“呃……属下愚钝。”除了对亲近之人和颜悦色,陈泽轩待外人向来都是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