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佐一拍大腿,“坏了!主子,定是那许笏有所察觉了!”</p>
赵广渊也心知不好。“那账本里没有什么暗示?”</p>
“暗示?”众人便又急忙翻看起账簿来。“主子,这里夹了一张纸条!”</p>
赵广渊急忙接了过来,那纸条极小的字迹,请求知府派人帮着查找柳家人的下落!</p>
结果知府的回信,丝毫未提起此事。</p>
魏佐一阵懊恼,忙跪下请罪,“主子,都怪属下,未曾验看仔细。”</p>
哪里想到许笏那厮会谨慎至此,都派心腹去送信了,还写了那么小的纸条夹在账薄当中,他们拿到证据只觉欢喜,哪想里面会有夹带呢。</p>
众人皆一脸懊恼。</p>
赵广渊也觉得事情有些出乎意料。这会只怕许笏的师爷已经到了知府门上。与他商议对策了。</p>
果然,临兆知府卫筌听了许笏师爷的话,大吃一惊。</p>
“账簿?什么账簿?你们老爷给我送了账簿来?修坝建堤的账簿?知府拨银的记录?”</p>
那师爷连连点头,“正是。还是之前我们老爷收到大人的信,这才让人送来的。”</p>
“胡说!”卫筌怒斥道,他什么时候去信要账簿了!</p>
这种事捂着藏着都来不及,他要什么账簿,枕着好睡觉吗?“你们老爷送来的是账薄?不是送的渚头县的土产?”</p>
啊?“没有啊。”土产?各年节送的土产还少?这当口送土产?</p>
两厢一对,便知坏事了。</p>
卫筌急得团团转,许笏还说是得了他的信,才送来的账薄,他的信?他的信!</p>
不知哪里来的贼人,诓骗许笏要了账薄,还以他的口气写了信!难道是户部和工部还有一队人马隐在暗处?</p>
卫筌只觉得两腿软得站不稳。</p>
此事处理不好,只怕这辈子官是做到头了。他为官这么多年,自来小心谨慎,自是知道出了事,上头只会让下头的人背锅,少有主动担责的。</p>
现在只怕是要帮着太子兜着些,才好盼着太子帮着他说说情了。</p>
户部拨了二百万两给到临兆府,可他实际才收到六十八万两。现在单一个渚头县就说收到七十五万两,余下的一百三十二万两哪去了?</p>
是他私吞了吗?还是让上头的人承认私吞了银子?</p>
上头怎么会认。只会让他们下面的人背锅!</p>
他倾家荡产都赔不出这么多银子。</p>
卫筌一脸死灰。</p>
而赵广渊知道这当中出了纰漏,连夜与一众幕僚想办法,把暗中的人都叫了出来一起想办法。</p>
众人一致决定,先把许笏争取过来,保他性命,让他反口咬住太子,赵广渊再亲自去一趟临兆,试着说服知府卫筌。</p>
出了这么大的事,卫筌的官是当不了了,不想被砍头,只能配合赵广渊。</p>
结果没等赵广渊这边有动作,便得了消息,说是渚头县大坝塌方,水淹进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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