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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神俊朗的脸被打得侧了过去,狭长的墨眸眼底瞬间染上了一层愠怒。
陆淮旌缓缓转头,眸色亮得逼人,就连他周围的温度都似乎降了下来。
冰寒的几乎深入骨髓。
他用舌尖抵了抵被打的位置,直接伸出了大手。
南烟一怔,以为他要还击,立刻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然而,预期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反倒是下巴上传了一阵压迫的痛。
她“唔”了一声,猛地张开眼眸,却看到男人已经逐渐逼近的俊容。
“真是长本事了,顾南烟,你居然敢跟我动手?”
尾调上扬的声线,却透着让人浑身发冷的冰寒。
南烟被强迫着抬起头,细白的天鹅颈肌肤显得更加雪白。
那么美的脖子,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就能攥住,然后——
陆淮旌的眼神更加阴鸷,拇指的力道忽地加大,直到把她捏的痛的呼声,这才一把甩开。
“顾南烟,不要作死。”
冷厉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甚至还带着几分凛寒的压迫感:“再有下次,那个叫纪沅琛的男人,就永远也做不了手术。”
南烟的身子猛地一僵,她倏地转头,不可置信的瞪着陆淮旌。
他为什么要提到纪沅琛?
甚至,就连要伤害别人,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可那矜冷的男人却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直接打开车门离开。
南烟浑身颤抖着,她堪堪回神,直到找到那个已经被自己攥的发皱的牛皮纸袋,才发现她的掌心已经被冷汗濡湿。
她大口的喘着气,眼眶生疼。
从什么时间开始,陆淮旌变得跟记忆里的不一样的?
南烟想不起来了,她只知道,陆淮旌,说得到,做得到。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文件,想来,今天是没有机会找主任说清楚了。
南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后,便给纪沅琛发了一条消息,让他以后不要再来帮她了。
随后,她打了一辆车,径直回到了陆家。
她的车子已经被陆家的司机开了回来,行李和东西还在车上,而南烟现在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赶紧搬走,远离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越远越好。
引擎响起的声音惊动了周妈,她从厨房的角度张望,刚好发现南烟开车离开,她立刻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爷子,不好了,太太好像搬走了!”
车子一路开的飞快,直到来到了丽景苑,南烟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她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里的公寓都是精装修交付的,基本上拎包入住就可以了。
闲置了半年,房间里的味道并不是很好闻。
但南烟却是难得的心安。
毕竟,这是唯一一个只属于她的家,要是……以后能和妈妈一起住的话,那就更好了。
只可惜,她现在还没有找到顾朗把她藏在哪里。
南烟怅然的想着,打开窗户通风。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南烟便在这里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