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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梁洛假惺惺的嘴脸,顾秉章不得不承认他身上多少有点先武皇帝的影子,多疑无情又极好面子,但比之武皇帝,他能力差太多了!狡黠阴险确是过之不及,现在想来仍是后背发冷。
在梁洛一次又一次的要求下,众人才纷纷起了身。
“各位,你们还……”
众人没等梁洛说完,就赶紧表示支持梁洛的决定,再也没有异议了!顾秉章也顺势低下了头。
梁洛特意看了一下顾秉章,在看到他也低下头之后,他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此刻他仿佛吃了蜂蜜屎,开心的神情不易言表。
趁这个机会,梁洛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
“各位,我是这样想的,他匈奴百姓也是百姓啊!如果我们能趁此收服匈奴百姓人心,说不定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何乐不为呢?”
众人皆沉默不语。
为打破尴尬,梁洛主动上前,拉着顾秉章的手,脸带笑意道:
“顾将军,你也说说你的看法嘛。我主政,你主军,我们文武一心,这许昌城才能固若金汤不是?”
顾秉章努力压制住万般想法,那胸中的一千种热血还没出口便已凉透,出口化作一个个铿锵有力的字眼:
“回禀我王,卑将现在没有其他想法了,我王决定的东西就是军令,既是军令,我等必遵守之!”
梁洛仍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我决定卖粮只考虑了从收服人心的层面,其他层面并没有认真思虑,将军尤擅军事,可否从用兵层面考虑卖粮之事是否妥当?”
顾秉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梁洛真的让人捉摸不透,有些时候他嫉贤妒能,有些时候他又能思谋成略,考虑事情颇为周到,现在自己是完看不懂他了。
正疑惑间,徐质说话了。
“启禀大王,我认为如果从用兵层面看,大王更不能卖粮给那匈奴人了!”
梁洛回过头,白了徐质一眼,没好气儿地问道:
“怎么?你也懂点军事?”
徐质也没跟他客气,笑道:
“我祖父曾随先武皇帝克定北虏,官至持节都督,我有幸跟着学了点皮毛,不过对付匈奴人够了!”
“呵!口气不小哇!你倒是说说为何不能卖粮给匈奴人?”梁洛背个手,在殿中踱步。
“大王有所不知,匈奴人几乎人人为兵,甚至连妇女老人都能上马挥刀,草地丰腴的时候他们和我们相安无事,若是遇到天灾,他们就会南下劫掠,说什么买粮种地,不过是瞒天过海罢了!”
“可如今山西境已被匈奴人攻下,说不定他们真要买粮种地呢?”
徐质扔不卑不吭地讲述自己的看法:
“大王有所不知,匈奴人如今以赵九渊为首,其内部上下都坚决反对汉化,种地绝无可能,此次带兵的乌勒孜更是反对匈奴务农!”
眼看梁洛扔在迟疑,顾秉章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上前一步说道:
“据卑将所知,这乌勒孜手下还有一支大概一万余人部队,都是蓝眼红发,身材无比高大的阉人,这支部队尤其残忍,作战能力很强,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
梁洛赶紧追问道:“是什么?量他们一群阉人能掀起什么波浪不成?”
“这支部队出战从来不带粮食!”
众人感到很吃惊,“那他们吃什么?”
“吃我们的百姓,吃我们的战俘!所以他们每下一城,那个地方都是一片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惨象啊!大王,你说这样的军队会买粮食去种?这谁会信啊?”
“顾将军说得一点儿都不错!”徐质补充道。
“呕!呕~”众人听完,呕吐声不绝于耳!
“即使这样,那保不齐也有匈奴百姓种粮食啊!我又不卖多的给他!”
“大王,您可怜他们的百姓,可谁又来可怜我汉家百姓呐!”
梁洛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