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王匡此人,工于书法,至于兵事,基本一窍不通。”
“其二,王匡此人,性情急躁,而匈奴那边分兵五处设防,五处的领兵之人都是当世名将,若是他领兵,则未交战便可提前知胜负!”
“其三,王氏一族优秀者甚多,王匡顶多算中等偏下,他定会想证明自己,贪功冒进,最后必功败垂成。”
“有此三点,足以说明王匡不能做那领兵之人!”
季青临听罢,脸上都是赞许的深情。
“末将恭喜王爷,小公子深谙兵法,实乃我大梁之幸啊!”
哪知梁度又是一盆冷水毫无征兆地泼下:
“我就怕他成了那纸上谈兵的赵括哦,于国于家皆是祸害!”
“唉!王爷言重了!末将已命人在青龙堂备下薄宴,我们先去用膳,之后我刚好有事想向王爷讨教!”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哈!”
……
席后。
“王爷,末将是想问,您上次找来绘制地图的那些人,这次能不能麻烦王爷给再请回来?”
梁度看了看季青临,又转头看了看梁雨舟,就是不说话。
“您也知道,如今战事骤起,之前的图又磨损了很多,我们带兵的,没有图就等于瞎了眼。您看……”
梁度捋了捋胡须,轻轻拍了拍季青临,笑道:
“这算什么事啊,现在我就给你带来了!”
季青临四下张望着,又急忙跑出帐外,再急匆匆地跑回来。
“王爷,人在哪儿?那个人在哪儿呢?”
梁度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用略带骄傲的口气吐出一句话:
“正所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季青临环顾四周,整个镇南王府,除了眼前这个小王爷,其他人他都算得上知根知底,如果有人能画图,就只能是这个小王爷了!
但是他还是不太相信,于是半信半疑地试探道:
“莫非,莫非…小王爷就是王爷说的那个人?”
“正是!”
梁度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挂上了久违的得意。
季青临心里还是没底儿,在他看来,这小王爷刚才的论调确实有点东西,但是这几年,他的所作所为…
梁度作为混迹朝堂多年的老狐狸,自然是将他的顾虑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他转头笑呵呵道:
“舟儿,你等会儿就和季将军商量一下,这两天就把他需要的地图画出来!”
“遵命!”
“王爷,这样太赶了!不急!不急的!”
梁度却是一脸的自信,“舟儿的本事我是见过的,你要是不放心,我让他给你立下军令状!”
“不敢!不敢!”季青临显然被吓到了。
梁雨舟对自己老爹的想法自然是心领神会,于是他让人找来笔墨纸砚。
“季将军,军中无戏言!我这就立下军令状,今天戌时之前定能绘出地图,否则军法从事!”
看着这父子两你一言我一语的,季青临着急地说道,“公子言重了!这图不急的,别人画图就算不用勘探的话,也得要个十天半月的!”
“季将军,莫要担心,你我就准备开开眼界吧!”梁度摸着胡子,笑呵呵地说道。
镇南王都这样说了,季青临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于是,他吩咐手下准备好绘图的所有物品,准备看看这镇南王说的开眼界是什么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