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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幽暗,繁星闪烁,一轮明月斜挂夜空,除了夜风呼啸掠过再没旁的声音,凤楠音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
沈坚还想辩解就被凤楠音出声打断,“既然听见了那就行刑吧。”
周围的看热闹的将士们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左右两边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只能愣在原处。
凤楠音的声音慕然冷了几分,质问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这点道理还需要本宫亲自教你们吗?还是说你们要公然违背军纪?”
“臣等不敢。”
“那还愣着干什么,李宽!行刑!”
李宽不敢违背凤楠音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取来军棍,虽是被强迫的但他手里的棍子却实打实的落在沈坚身上。
饶是沈坚这般常年习武之人也挡不住五十军棍,半数打下后早就血肉模糊,人也昏了过去。
五十军棍打完沈坚直接昏死,由着手下人抬回帐中。凤楠音眼底的血光也渐渐暗淡。
喧闹过去,人群也随之退去。李宽将行刑用的军棍扔给一旁的士兵,自己则是小跑地回到凤楠音跟前,“大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身子弱我还是送您回府吧。”
“不必,明早就要启程了,你替我安排一顶军帐我今夜就住在此处。”
“您说您要住下?”李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万万不可啊,要是被将军知道怕是臣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不必担心只管照做,父兄那便我自会通告。”
李宽还在犹豫,最后也只好应下,“遵。”
李宽安排凤楠音住在主帅帐中,凤楠音看着帐篷里面的一桌一椅,这里曾经住过她的父亲,她的兄长,如今她也住在这里,可能在冥冥之中这一切都是定数。
定数让她重活一世,让她可以准备好所有的准备,让她可以重遇故人,也让她可以有机会手刃仇人。
银环一大早就将换洗的衣物送来,伺候着凤楠音洗漱。今日她将凤楠音的发丝绑在一起,用殷红的苏锦发带系上,换好里衣的凤楠音起身看着挂在衣架上的铠甲。
纤纤玉手细细的抚摸过每一处,一时间凤楠音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帐外的空地上万千将士集结一起,大帐的帐帘被掀开,一袭红色铠甲的女将军从里面缓步走出,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常人不禁低头,不敢直视她。
她身姿纤纤却不显瘦弱,初阳冉冉升起,天边倾泻而下的金光刚好洒在她身上的装备,闪烁着利刃的光芒。
凤楠音在帐前立定,她的气势不但有一种威慑力,更有一种鼓舞人心的力量。
“众将士!本宫知晓各位心中有怨,认为自己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剿匪此等小事不值得你们前去,觉得这是杀鸡焉用宰牛刀……可是!你们莫要忘了,你们是大齐的兵是大齐百姓的兵,只要是威胁到我们国家我们的亲人的人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是敌人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