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以为这小野种会得到转机的长公主冷笑一声:“哼,野种就是野种,父皇永远都不会宠爱你的。”
阮阮听得似懂非懂,但她不在意,毕竟,她和娘亲得救啦!
被人带回了冷宫,换了干衣裳的阮阮立马跑到屋内去,看着那江公公带来的太医,摸着娘亲的脉。
“江公公放心,乔妃只是饿晕了。”
江公公颔首,便让宫女们喂了乔妃些许糖水。
小阮阮安安静静地守在一旁,观察着每一个大人的神情。
眼下乔妃并无大碍,江公公也准备离开了,谁料,门口却被小阮阮拦住了去路,小团子白里透红的小脸上满是感激,跪在江公公面前,用力地磕了一记响头,额头上多了一抹桃红:“靴靴江公公!”
这倒是把江公公吓得不轻:“哎哟,小殿下这是作甚,真是折煞老奴!”
看着那小团子如此乖巧模样,江公公心里也有些不忍,急忙扶起小阮阮后,叹气离去。
这小公主当真可怜呐!她本该是最受宠的小公主…
冷宫又一次没入了清冷沉寂,屋外也开始缓缓飘落着天上琼玉。
江公公一走,阮阮便被身后的宫女揪着耳朵,恶狠狠地拽出门外:“谁给你胆子敢溜出去?”
“好疼!”
耳朵快要被分离的火辣剧痛感,让阮阮的眼泪止不住。
直到她被那宫女踢下了台阶,疼痛难耐的耳朵才得以缓解,柔软的屁屁与地面相撞,寒凉之意瞬间包裹在身,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宫女站在台阶上,嘲笑一声,随即转身将殿门紧闭,嫌恶地翻了个白眼:
“今晚你就别想进屋里,尽会惹祸的野种!”
小团子呆愣愣地坐在原地,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又缓缓爬上阶梯,用力敲门:
“姐姐,阮阮好冷,阮阮想看娘亲…”
然,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人理会她。
“娘亲!娘亲!”
见不到娘亲,阮阮急了,她用力地拍打着冷冰冰的大门,拍得她的手生疼。
“呜呜,娘亲,阮阮不是坏坏…阮阮只要娘亲…”
浑身发颤的小阮阮再无气力拍打大门,时不时打几个喷嚏,一只小小的糯米团子,就那样蜷缩在屋檐下缓缓抽泣,感受着北风的锋刃刮在脸上,凛冽的寒意抽剥着她的灵魂。
她心里有些低落不解:她只是想救娘亲,想守着娘亲,这又是阮阮做错了吗?呜呜,阮阮只有娘亲了呀。
阮阮到底哪里又做错了呜呜,为什么宫女姐姐要这般对她…
天色渐入黑夜,雪也越下越大,阮阮被冻得神志模糊。
“娘亲…”
即便迷迷糊糊,依旧在喃喃着娘亲二字。
“嘭!”
屋内猛烈的碰撞声,使得迷糊的阮阮清醒了些许:“娘亲!”
那原本软糯糯的小奶音,已然变得有些沙哑。
伴随着吱呀一声,殿门打开,原本靠在门上的小团子也因重心不稳摔入殿内。
“阮阮!”
是女子珠圆玉润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不等阮阮回神,自己已然落入一个带着兰花清香的温暖怀抱。
是娘亲的香味!
小团子满脸惊喜,看着面前的娘亲,即便脸上脏兮兮的,但也能分辨出娘亲端丽的五官以及姣好的容貌。
“我的阿阮!我的阿阮还活着!太好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