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扰乱课堂了。”</p>

杨束制止卫兵们行礼。</p>

摆摆手，杨束让他们去忙自己的。</p>

“先生，‘学’字何意？”杨束含笑问吴生。</p>

这群犊子倒是会识人才，吴生年纪虽不大，但思想境界比常人高多了。</p>

“先生？”</p>

见吴生久久不说话，杨束近了一步，唤她。</p>

吴生吞咽了下，缓解口中的干涩，“今、今日到这，下、下学。”</p>

话说完，吴生就往门外走。</p>

与杨束擦肩时，她朝上看了看，视线在一瞬间凝住了。</p>

是他！</p>

吴生脑子顷刻空了，撞在了桌子上。</p>

“你没事吧？”杨束去扶吴生。</p>

“别过来！你别过来！”吴生惊喊，她抱住自己的头，拼命往角落缩，不让杨束看到脸。</p>

杨束蹙起眉，这情况，傻子都知道不对了。</p>

吴生怕他。</p>

还不是一般的怕。</p>

“先生！”</p>

孩童们见吴生跌倒，都是急切，春子跳了张桌子，率先冲过去。</p>

“不许伤害先生！”春子挡在吴生前面，对杨束呲牙。</p>

“不许伤害先生！”孩童们齐声嚷嚷。</p>

“饭菜备好了，方壮，带他们去吃。”杨束淡声开口。</p>

他要看看吴生到底是谁，为何会这般惧怕他。</p>

“放开我！”</p>

春子踢蹬着腿，但他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挣脱卫兵。</p>

“先生！”</p>

“先生！！！”</p>

即便被带出去，春子的叫声也远远传进讲堂。</p>

杨束半蹲下，打量了吴生两眼，他伸出手。</p>

“不要！”</p>

吴生哭声里带着乞求，死死抱着手臂。</p>

“你见过我。”杨束用的是肯定句，“我们以前认识。”</p>

“为何害怕？”</p>

“朕伤害过你？”</p>

“还是欠了朕，不敢面对？”</p>

“都遇上了，躲是没用的。”</p>

杨束手上用力，将吴生一把提了起来。</p>

“别看！”吴生还要捂脸。</p>

杨束抓住她的手，看清脸的那一刻，杨束瞳孔微缩。</p>

“冯清婉！”</p>

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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