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冥顽不灵的家伙,真让人头疼啊,宋文君没有心思搭理他,打开高音喇叭,试了试音量,招呼道,“温能文,你来村部开会。”
自从被陆云霆“罢免”了村长职位之后,温春生就病倒在炕上。
前些日子他大儿子被人带走,至今没有回来,估计凶多吉少,就剩眼前一个儿子,听到宋文君在广播里喊他的名字,温春生挣扎着,要起来阻止。
“爹,你安生躺着吧,我去会会那个小娘们。”
温春生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气的他老伴在一旁诅骂陆云霆和宋文君两口子不得好死。
“妈,这话你就在家里说说得了,出门可别说,你还想咱家事少吗?”
“能文,你爹对他们陆家不薄,是陆老三两口子命不好,怎么啥事都能怪到你爹头上?你能咽下这口气?”
温能文冷笑着,“风水轮流转,咱家不是还有我吗?我倒要看看宋文君还能有啥花招,有能耐,把咱们都弄去蹲大狱。”
“呸呸呸,你说点吉利话,那丫头邪性,才几天功夫就变了个人?能文,不行咱把妇女主任那活儿辞了,你一个大男人做这份工作,也不怕别人笑话。”
“妈,你刚才还说咽不下这口气,如果我不干妇女主任的活儿,怎么跟宋文君斗智斗勇?”
想想也是,老太太就由着他去了,可是转念一想到生死未卜的大儿子,老太太狠狠啐口吐沫,出门抱柴火,生火做饭。
“宋文君,你找我啥事?”
温能文双手插兜,晃悠进来,倚着门框笑嘻嘻看着她。
“坐!”
“没那闲工夫,我爹拉炕上了,你有话就说,一会儿回去还要给他擦身子洗裤子。”
陆友山一旁插言道,“你爹就是坏事做多,遭报应了。”
睨了眼他,温能文笑道,“二伯,人在做天在看,谁作恶多端自有定论,你有闲工夫挤兑我爹,还是好好想想,自己都做过啥缺德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