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同志昨天去我家,说有人托你带东西给我,什么东西?”
“什、什么?”
齐衡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终于擤干净大鼻涕,陆小梅擦擦眼泪道,“我不知道你在说啥,找你自然有事,不然我吃饱撑的?”
“你、你等我会儿,哎呀,这破酒一点都好喝,辣死我了。”
他起身道,“我看宋同志是故意找借口接近我家,如果你抱着什么歪心思想破坏我的家庭,我奉劝你打住,别做让人唾弃的事。”
陆小满跟他长得太像了,她甚至能想象出来,长大后的陆小满,就像眼前的男人一样,端坐在她面前,冷眉冷眼,惜字如金。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在两人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一个电报过来,说齐衡得到平反,可以回原单位复职。
一时慌乱,她脑子一片空白,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顿时整个口腔和食道火烧火燎,疼得她鼻涕眼泪直流。
他想着等母亲情绪稳定,再把温馨带回来,这时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想反对也没用。
八年前他被下放到一个偏僻农村,安排住在村长家中。
可是他母亲听说温馨只是山里的一个村姑,没有啥文化,说啥都不同意两人结婚。
忽然灵光一闪,陆小梅问道,“齐同志,你是不是丢了个儿子?”
啊?
她怎么知道宋文君要送啥?
万万没想到,母亲听说后大哭大闹,拿着绳子到他单位门口,说不离婚就吊死在横梁上。
不得已,他只好违心的跟温馨办理了离婚手续,因为愧疚,补偿温馨一大笔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小山村。
前几年,有人告诉他,从他走后,温馨就疯了,每天抱着一根木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