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chapter 129章(1 / 2)

贵族婚姻[安娜] 水木龙 1715 字 2023-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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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李迪亚·伊万诺夫伯爵夫人来拜访了。

而这个时候,安娜刚把谢廖沙哄睡,但还处于一种不能轻易把后者放到小床中的状态,所以她只能以怀抱着谢廖沙的样子去见客人。

李迪亚伯爵夫人的样子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高高胖胖的,不同的是她看上去神采飞扬,这让她那张不怎么出彩的脸蛋也多少有了几分美感。

「在她忙碌于女子团体的时候,每次过来可总是愁眉不展或者是忿忿不平的」。安娜想道,然后微笑,「您最近遇到什么好事儿了吗?」。

李迪亚伯爵夫人那双清秀的黑眼睛里顿时又添了几笔笑意,「是的,是有些好事儿。」

同培特西那种喜欢带点神秘的表述不一样,李迪亚伯爵夫人倒是个直肠子,她在后面用了大概是十分钟的时间去谈论一位最近在社交界炙手可热的年轻人。

「我想您也会喜欢他的。」她如此总结道,并且给了一个她想要把对方引荐给安娜的眼神。

「我喜欢的人可不太多,您算是一位。」安娜玩笑道,然后不留痕迹的岔开话题,又问起了李迪雅伯爵夫人她们女子团体的事儿。

李迪雅不疑有他,她对此长篇大论的说了几句,依旧是用那种情绪激昂的语调说着,让她的基督徒身份显得有那么点名不符实,但最后她的语气平静下来,甚至带了那么点笑意。

「我不得不又一次夸奖您的丈夫,亚历克赛·亚历山德罗维奇。」

「哦,您还要夸奖他什么呢?」安娜故作疑问,实际上已经微笑起来。没人告诉她,这个时候,她总有点像一位母亲正在聆听老师是如何夸奖她的儿子。

「您待在莫斯科的那段时间,您丈夫在彼得堡提出的那项议会通过的新法案,在这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李迪雅伯爵夫人的脸上现在呈现出一种容光焕发的表情,她一说话就几乎停不下来。

「别的地方我不太了解,我们女人们也不用了解太多,」她停下来,一边梳理了一下那头总不够整齐的头发,一边毛燥燥地继续道,「但只单单说我们女子团体,现在行事方便多了,这可都是托了您丈夫的福哩!」

「亲爱的安娜,您有一位多么好的丈夫呀!但凡我们有什么需求,无论在外面找了几个人都无法解决,但只要给您的丈夫写一份信,他总会重视起来。」说到这儿,她露出了一个亲密的微笑。

谢廖沙在这个时候突然轻轻地抽泣了起来,围绕着政治以及生活意义的谈话到此结束,话语开始重新变得琐碎起来。

「他怎么了?」

李迪雅露出一个有些惶恐的表情,尽管她比安娜还年长几岁,但自从她丈夫将她抛弃以后,她就未曾有过自己的孩子。

不等安娜回答,这位伯爵夫人就秉持着她一惯的性格开始将自己顺便琢磨出的答案说了出来。

「他尿了是吗?」她的语气已经开始变得同情起来。

「你得让女仆和保姆看看,看看这个可怜的小宝贝。」

在李迪雅伯爵夫人的概念中,孩子降生以后自然得交给保姆以及女仆们,任何一个爱孩子的母亲都应该为孩子严格的挑选几个保姆,这是负责任的体现。

她环顾了一下旁边的仆人们,猜测哪几个是保姆。

「没有,可能是做恶梦了。」安娜检查以后摇摇头,她轻轻地拍着谢廖沙的背,哼了哼歌,然后把安奴施卡递上来的温水喂了一点给怀里的小男孩儿。

李迪雅伯爵夫人有些奇异的望着安娜做的一切,难得的没有插嘴,只等那被安抚好,却因为睡不着而打了一个小哈欠的男孩儿睁眼后,她才情不自禁的再一次说话了。

「哎呀

,这双眼睛多像亚历克赛·亚历山德罗维奇呀!」

事实上,这已经是李迪雅伯爵夫人第二次那么说了。而后者似乎已经遗忘了。

「我能抱抱他吗?」她一边问道一边坐了过来。

安娜先是摸了摸谢廖沙手背上的肉窝窝,然后转向李迪雅伯爵夫人的方向,「当然可以。」

她把谢廖沙抱起来,送到李迪雅伯爵夫人的怀里,自己的身体也挨近伯爵夫人,以免谢廖沙在清醒后很快就发现自己被交换了怀抱。

果然,刚刚睡醒的谢廖沙并没有马上就察觉到不对。

安娜一边仔细地教李迪雅伯爵夫人如何抱孩子,一边望着谢廖沙逗他,而后者在迷迷瞪瞪的一分钟内,终于将怀疑坐实了。

小酒窝收回去了,取代的是左右看了看伯爵夫人和安娜的面庞,然后他就开始哼唧哼唧的挣扎了。

「他不要我了。」李迪雅伯爵夫人有些感伤的说道,然后很快换了一种心情,她把孩子交给了母亲,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他太小了。」

谢廖沙一回到熟悉的怀抱,他就用手指攥着他能够到的属于母亲的衣服,嗯,攥得非常紧。

「他很快会长大的。」安娜回应李迪雅伯爵夫人的感叹,同时摸了摸谢廖沙那头卷曲的金发,嗯,手感不错。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正是卡列宁从部里回来的时间,但他因为有事耽搁,已经派人过来传了口信,而安娜的兄长斯基华同样让人带了口信回来。

他在一位好友家中,并且今日不会回来。

典型的斯基华作风,他到哪里都有朋友,而他信函中说的名字,安娜并不认识。

当然了,她对于兄长的交友圈原本就不太熟知,而她也在家中蹉跎太久,培特西的好几个晚宴邀请都被她婉拒了。

想到这儿,安娜觉得自己应该需要出门几次了,她在彼得堡已经落后太多,不管是对她自己还是对卡列宁的政治生涯来说,都不是好事儿。

而彼时,卡列宁在不部门里,他正在斟酌一件事儿。

斯留丁正坐在卡列宁的对面,一整个上午他这脸都紧绷着,直到现在,倒是放松了起来。

他又一次浏览着手里的资料,用手指点了点那个职位的年俸—左右卢布。

卡列宁的眼神在金额上面停了一下,接着拿起笔列了几个人名。

斯留丁瞧了一眼,然后说:「您漏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