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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冰里醒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战争赢了。”美队说道，“但当我亲眼目睹这个世界，看到这个由我们一整代人的牺牲换来的时代……我反而觉得我们失去的更多。”

他轻叹了一声。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在我的年代，虽然我们物质生活不如现在，而且还有战争要打，但我总觉得那时的人都有心。而现在……我不知道，但现在的人们总让我觉得心里欠缺了些什么。”

他转向理查德，认真地道。

“直到我听说了奥特曼的出现，看到了他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改变。尽管他不是人类，而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来自何处，但他确实地带来了改变——不是更强的武器，也不是更丰富的物质，而是不分国家、不分种族地给所有人带来的心灵上的鼓舞。那是就连我也从未能做到的事，我真切地看到了身边的人出现的改变。尽管他可能不会承认，但就连像斯塔克这样顽固的人也不例外。”

如果是平时斯塔克肯定得傲娇地表示自己没有，但现在他还沉浸在“李先生是奥特曼”这件事上没能回过神来，所以暂时没吭声反驳。

“我也不是没曾想过，奥特曼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来地球？他想给人类带来什么？”美队说着顿了一顿，突然露出了个阳光的微笑。

“然后当我发现那是你之后，李先生……那让我感到了安心。”他说，“我觉得拥有这力量的人是你，这件事是我们所有人的幸运。”

理查德沉默了，半晌无语。

幸运吗？

幸运是应该是他才对吧？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获得光是因为自己有多特别，更不觉得自己是被精挑细选的天选之子。他只觉得自己是运气好，是个脸白得反光、电脑上看个盗版碟都能原地爆炸穿越世界的幸运儿。

但美国队长却无比诚挚地告诉他，说他是奥特曼是所有人的幸运，就好像他是最值得被光青睐的人一样。

真不愧是罗政委啊，说话水平就是不一样……

“奥特曼既是光，又是人，这是你告诉我们所有人的道理。”美队续道，“所以去吧，作为人类赢下这场战斗。但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因为复仇者永远不会抛下任何一个队友。”

“我可不是复仇者。”理查德说着，轻笑了一下，摆了摆手，“不过谢了，队长，我会记得的。”

眼看着他准备离开，憋了半天的斯塔克终于憋出了几个字：“喂，你！”

理查德瞥了他一眼。

“给我活着回来……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呢。”

理查德笑了笑，没有回话，进化信赖者带着闪耀的光出鞘。

一束白光闪耀了整条走廊，穿透层层甲板，飞出母舰，化作巨人的身躯飞身朝着不远处的漩涡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