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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瑙斯神色淡淡,手朝胸口放去弯下腰,另一只手则背在后腰处,“我家主人第一次出远门,身体不适,请各位见谅。”
说完,克瑙斯拉住奕玺的手,抱住奕玺的腰,以一个亲密至极的公主抱动作走进大厅内。
“丢人现眼,”还没等克瑙斯走出几步,才刚入门的弗妮福尔用扇子遮住嘴,轻笑一声;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挽住因肥胖落后在自己身后的潘什福尔,笑盈盈朝人群中走去,“平时都是我的父亲帮忙打理,福尔公爵会累也是正常,只是……”
弗妮福尔走在克瑙斯面前顿住脚,眼中升起诡异情绪,“今天大家要说的事很重要,公爵,您才管理不到一月,不带点人来,不太合适吧?”
说完,她又是一阵笑。
弗妮福尔这番话,其实是在说原身的不称职,明知道是为了产业才举办的这场宴会,结果你一个才刚刚从她父亲那“抢走”的权利,甚至都没摸清权利如何使用,就已经自负到连一个熟知这领域的商人都不愿带。
这不是自负,又是什么?
弗妮福尔就是要让在场的商人生成对原身不好的印象,尤其是才见到她第一印象的商人。
尽管是福尔家族产业,离了商人之间互帮互助,对福尔家族也是不利的未来发展。
奕玺往后又退了几步,克瑙斯微微一笑,朝潘什福尔行礼,“福尔公爵教导有力,就不烦潘什福尔先生忧心。”
克瑙斯嘴中的福尔公爵自然得是原身的父亲;潘什福尔冷着脸,明显是对克瑙斯说的话崩不住了。
他哼的一声,不再说什么,与同样不甘心的弗妮转身离开。
对他们来说,时间还长着呢,福尔家族产业太过细分,管理多年再如何他都还有自己信得过的亲信,就不信斗不过没人管教的小丫头。
潘什福尔内心如何想的,奕玺自然也想得到,抬眼瞧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他们想的很对,日子还长着呢。
“公爵……”会长面露难色,他得到消息公爵亲自管理产业,可没听说前打理产业的潘什福尔与公爵闹僵,竟然公然嘲讽出来。
这让作为组织这场宴会的他自己,是一种窘境。
“无事,”克瑙斯摇头,替牢牢抓住自己右手的奕玺回答道,“潘什福尔先生心里有冤,主人能理解。”
说完,克瑙斯探口气,继续说,“主人答应潘什福尔,等产业运转流畅后再邀请他管理,但是……他似乎对主人的这个决定不太满意。”
看着克瑙斯苦恼模样,会长尴尬笑了两声,“公爵,咱们落座吧。”
对于克瑙斯讲的这番话,明里暗里透露着收回权利,是潘什福尔自己的问题,但是他不能顺着克瑙斯的话往下说。
商人最重要的是利益而不是什么情谊,会长扪心自问,他并非什么为了情谊不好说潘什福尔,是潘什福尔就算暂时失了势,但手中的人脉可不能轻易得罪他,正巧克瑙斯说完后,穿着得体,步履蹒跚的老管家走了进来,手中摇晃的铃铛以及贯彻而入的仆人们给他解了围。
克瑙斯像是猜到管家等人的到来,显得丝毫不惊讶,点头朝餐桌走去。
餐桌上食物琳琅满目,诱人无比,可商人们却不为所动,只是拿着叉子在盘中挑了几下,毫无兴致地塞进嘴中。
他们来这可不是为了吃的来,而是为了自己产业而来,在没确定好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也没什么心情。
“东方商队的东西你们买了吗?”一端,漫不经心女声响起。
顺着声音望去,白赞手指涂着蔻丹指甲的女人用叉子将一小块牛肉送入嘴中,又注意到各位的视线后优雅拿起白帕擦着嘴。
雅舒娜·伊丽莎白公爵。
见众人不搭话,雅舒娜放下刀叉,微微抬起自己的手,“他们的东西挺好用的,诸位可能去试试。”
“东方商人没来之前,本公爵还不知道手上也能有这么多讲究,漂亮极了。”
她眼底映射着自己的鲜红的指甲,嘴角微笑。
“雅舒娜,你这不是……”另一个与她关系交好的商人用汤勺敲了敲杯子,示意管家添点酒后,有点无奈又好笑地说,“用他们东方商人带过来的话,你这叫什么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雅舒娜轻笑一声,另一只手摇晃着酒杯,装在其中的葡萄酒鲜红液体挂在杯壁上,留下一道极浅看不太清的痕迹,“东方语言能学习,技术不能?”
雅舒娜的一句反问,瞬间打开了其他商人的思路。
她说的对!自己这些商人因为工会的约束规定,不允许擅自贩卖他人的商品,但东方那群商人没加入,这条规定对他们也不生效。
其他商人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自己大可以用仿制,节约用料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