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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女子见发出动静并非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只是一本破功法,淡蓝色眼瞳中亮光散去,失落之至,但又察觉到不远处站着个人,瞳孔瞬间紧缩,欲言又止。
“这里困了个人?”缓缓走上山顶的七七瞥了那女人一眼后,又转身细数着在外值钱的灵草快速收入囊中。
收起一株幽兰草,七七放下手中事,看了奕玺一眼,又看了眼洞中被困的那女子,道,“大佬,她和你长得有点像……尤其是……”
“那双眼睛,”奕玺在神识中接话道,“本君知道。”
听着奕玺的回应,七七点头,随即又摇头,补充道,“有没有可能,我说的像不是和原身像?”
那双眼睛简直就是七七自己初见奕玺时一模一样。
“嗯,”奕玺轻哼一声,再次回道,“本君知道。”
眼前的这个女子和自己的本体,无论是眼型,五官都出奇地相似,似乎她是自己流落他乡的胞妹。
“你……怎么会??”那女人打量奕玺,眼瞳中闪过一丝红光,惊讶地呼出声,随后又摇摇头,独自嘀咕了一声,“不会的。”再次抬眼,朝奕玺挤出丝丝微笑。
“道友,是否长辈与天修派有关,”女人语气轻柔,挥手蛊惑着奕玺上前,“长者是门中弟子,抑或是得了名号的真人?”
一句一句发问,已将奕玺划入天修派后人之列。
听着女人的话,奕玺轻笑一声,走进抓过还在乱撞的功法,戏虐道,“才几千年便不认识故人了?”
“当年的天下第一修记性还真是差得出奇。”
奕玺话落,女人大骇,下意识要拔出剑对住奕玺,可因囚禁,佩剑并未出现在手中,倒让下意识做出的姿势变得滑稽,成了笑话。
“不可能,你明明……”那女人眼神逐渐癫狂,默默低喃着。
瞧着她的这副模样,奕玺只觉得有趣,衣袖下手腕轻轻挥动,一把木椅出现,奕玺便坐了下去,托腮望着她独自一人的滑稽表演。
“是了,是了,”半晌后,女子似乎是想清了什么,神色逐渐平静下来,眼瞳中浮现出沧桑感,“你有个好靠山,定是他救了你,若是当时……”
“靠山?”没等她自言自语说完,奕玺笑了一声,微微开口反问,“你是指那日推我入崖,撞运遇到尊者亲传,捡回一条烂命?”
奕玺反讽,叫女人愣住,随后她砸着手上攥着的黄土,表情狰狞,“少装了,要不是赵晏礼,你早就该死了。”
赵晏礼。
女人提起的这个名字让奕玺微微呆怔,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
“现在的天下是他为你打造的,”提起现在的状况,女人嘻嘻一笑,充满冷嘲热讽的随口而出,“不过可惜,他以为你死了,而现在你活着回来了,他却死了,哈哈哈……”
女人笑得愈发放肆,眼角流下一滴眼泪。
她擦掉泪,伸出双臂,对奕玺说道,“困着我又如何,阴阳两隔,不负相见是你们,而我依旧是赢家,我才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瞧着她疯癫模样,奕玺嘴角微勾未做任何言语上的表态。
“你输了,哈哈哈……”女人哼哼两声,垂下头装模作样整理起自己的裙摆,“输家永远是输家。”
“是么?”待她部说完后,奕玺含笑说道,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青竹竿,试探性朝阵法前戳去。
“困死于牢狱之中的可并非本君。”
提到现如今的处境,那女人笑意僵硬,眼神逐渐冰冷,过分瞪大眼白部分叫人生出一股骇意。
“纱塔娜,你已经困死在绝境了,”奕玺幽幽说道,被阵法弹飞的木棍重回到她的手中。
在地面上一边画着不知名咒法,语气十分淡然,“初见你时,本君便觉得你怪异异常,一股并非是此世界人而融入此世界的,怪异至极,现在想来,倒也是解释得通了。”
“自认天命不凡穿越人士,本君……说得对吗?”
话音落下,纱塔娜猛的抬头,激动的神情死盯着奕玺,“你……”
“好奇?”奕玺道,“想知道本君是如何知道的?”
“当初你诬我辱我,屠我族,抽筋剥皮,可想过,你也有今天?”
当年事情历历在目,纱塔娜眼眸略微失神。
她并非是对当初对奕玺做的事情追悔莫及,而是她怀念起年少时,自己一呼百应的巅峰时期,眼底快速闪动一丝高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