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漱口!她立刻马上要漱口!
宇文潜起身端来一杯水,还有盆,给她漱口。
她忍着血腥味的冲击,接过杯和盆,连忙道,“我房间我医药箱,你快点去给处理一下。”
宇文潜默不作声的往房门走去。
将嘴里的血吐了出来,血腥味彻底清理干净,沈暖宁才停止漱口。
漱完口,宇文潜也带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伤口还没有处理。
“你怎么没处理?”
“你帮我吧,你是大夫。”
宇文潜将医药箱递给她。
沈暖宁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同一个师父,你不学医,你跟着师父学什么?”
她打开医药箱,将药粉和绷带拿出来,然后捧着他的大手,仔细的清理血污,为他处理伤口。
时不时还看他一眼。
“拜他为师,是因为当时我快死了,只有他能救,救命之恩,再造之恩,与其说,他是我师父,倒不如说他是我如父一般的长辈。”
宇文潜一句话就将当初那段往事概括殆尽,实际上事情要比她想象的艰难许多
比如,涂老头一向没心没肺,怎么可能第一次见他就要救他,并收他为徒,甘愿被禁锢呢,是因为有人情在,也有威逼利诱的成分。
直到后面,两人的感情才日渐深厚,成为了真正的师徒。
沈暖宁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他以前到底过得多凄惨啊。
包扎伤口,她是熟练工,动作十分自然流畅。
病人也很配合,全程不叫不挣扎,甚至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包扎时,突然咳了咳,意有所指道,“你对宗教怎么看?”
宇文潜挺有感触,“挺好。”
她道,“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过度迷信,伤害自己的身体是要不得的。”
宇文潜:“……”
“师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宇文潜脸色难言得很。
“嗯,你说得对,我关心则乱,觉得血能治病,实在是大错特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好好修养,别再流血了。”
宇文潜沉默的点点头。
“咦,谁跟你说的血能治病?”
沈暖宁突然想起来。
血在她眼里,不过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水以及百分之几的营养物质。
“是一个和尚,我真是被他害惨了。”
宇文潜毫不留情的甩锅。
沈暖宁哼了一声,“这么祸害人的和尚,肯定是个日常坑蒙拐骗的惯犯,竟然连你都被骗了,下次别让我见到他!”
宇文潜:“……嗯,下次你一定要替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