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马耸了耸肩没有回答,主动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说道:“其实这个任务从策划那一刻开始,目标就不是岩隐村,而是你啊,朔茂大人。
这个任务,一旦接下,你想要完成,又想要保住名声,就只有一个解法。”
“什么解法?”
旗木朔茂问道,似乎没听出辰马的阴阳怪气,辰马摇摇头,说道:“暗部部长,为确保任务顺利完成,战死岩隐村,以生命为木叶争取足够的利益。
唯有这样,一旦岩隐村问责,木叶内的各方才会联合起来,协同村子予以你声援,不过这没用了,因为即便完成了任务,又保住了“晚节”,但是你人没了。
运气好,不,或者说三代目大人硬气点的话,或许还能为你要回一抔骨灰,否则你就只能客死异乡,还会被挫骨扬灰了。”
听完辰马的话,旗木朔茂摩挲着下巴,说道:“为任务而死,为村子而死,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辰马嘴角抽搐,这旗木朔茂是不是缺根弦啊。
“值得吗?朔茂大人,别忘了,你的敌不在岩隐村,敌在木叶啊。这个任务,从策划、评估、评审再到发出,到处充满了不对劲。
每一步一点点的放宽,最终呈现在你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堪称离谱的任务,这个任务的过程与结果,朔茂大人,你承担得了哪一个?”
“可这是火影大人亲自下达的任务,我了解火影大人,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火影大人不会这么做的。”
对于旗木朔茂为猿飞日斩辩解的话语,辰马没有反驳,甚至点了点头,附和道:“的确如此,三代目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不过
他也同样不会制止别人这么做,他会因为你的遭遇而惋惜,甚至用余生的时间,无数次的反思、反省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这件事的不对劲之处。
可是对待造成这一切的人,他又会以何种态度呢?会不会是“反正后果已经酿成,如今再追究,也只是徒增村子内耗”呢?”
辰马从不否认猿飞日斩是个宽容、慈祥的好人,但是他的宽容已经凌驾于是非之上了,这也是即便猿飞日斩对他再好,辰马也不愿意和他交心的缘故。
尤其是现在的猿飞日斩,已经丧失了雄心了,他已经做到了当今忍者的极致,实力和地位放在这个时代都无须再奋进,他的心态已经从进取变成了守成。
因此,他面临一些事情时,宁愿什么都不做,也不愿意犯错。
根逐步“侵蚀”暗部的利弊,他看得明白,也觉得可接受、可把握,所以他不会拒绝。
因为如果他拒绝了根对暗部的侵蚀,那样的利弊后果,猿飞日斩是无法预测的,这就是有可能的“犯错”,所以他也不会做。
这样的心态,放在旗木朔茂对根的抗拒上也一样,抵抗根,可以保持暗部的纯粹、有序、垂直,这是好事,值得支持。
可一旦让旗木朔茂也放弃对根的抵抗,那么暗部失去这些品质的利弊后果,猿飞日斩无法预测,所以不会去做。
而旗木朔茂的这个任务也同理,任务内的要求,哪一点不是能极大利于木叶的?只要旗木朔茂能完成,村子就能得利,他不会拒绝的。
所以他可以对这个任务的弊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许还会自我安慰,应当给予旗木朔茂更多的信任,让他发挥得更出彩,更好的完成任务。
辰马的再三劝诫,旗木朔茂也终于接受了他的看法,沉着脸,问道:“那我该怎么做?难不成真的就死路一条吗?”
“你接下这个任务了吗?我是说程序上。”
闻言,旗木朔茂一愣,随即摇摇头,说道:“我哪用走什么程序?”
“那就是还没接,这样就好办多了,这样你不是指挥官,最大的锅就甩不到你头上。”
“什么意思?怎么操作?”
“朔茂大人,你忘了吗?你当年也是带领根部在土之国办过事的人,所以,根部对土之国、岩隐村应该还有不少的情报,或者说,根部应该很了解岩隐村吧?”
辰马凑近了一些,旗木朔茂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前年我已经将根部一切交接归还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无法调用根部的情报,那么谁能做到呢?”
“自然是团”
“他不就是最好的指挥人选吗?朔茂大人,听我一句劝,再至高无上的信仰,都不值得你改变让你满意的生活现状。
有时候我们要接受人生的低谷,谁都会失败,谁也会有再也无法挽回的人,再狼藉的谢幕,也比腰斩的连刊强。”
旗木朔茂听懂了辰马话语之中那些不能明言的话语,他的情绪变得低落,但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
“辰马,我年长你近二十岁,可现在才发现,我居然连人生的阅历都不如你,你不是我的晚辈,而是可以陪伴我在人近中年时再度成长的伙伴啊。”
“其实我也没拿自己当你晚辈,我这人坚信人人生而平等。”
辰马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话语却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此时,戴着面罩的卡卡西终于从外面回来了,他看到辰马的瞬间,双眼一亮,喊道:“辰马大哥!”
辰马还没回应,旗木朔茂脸的黑了下来,手指虚指辰马,面对卡卡西用斥责般的口吻严厉说道:“叫叔!”
卡卡西:???怎么被带土拉出去过个情人节,回来又矮了一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