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公子的身份,又岂是那些酸腐文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身旁一个由汴京一道结伴而来的衙内面露不忿,“这香凝识相点就该扫榻以待,将高公子做贵客迎,怎还敢摆此姿态?”
高俅的脸上显露出几分的自得,摆了摆手手,说道:“文长,切不可如此,既然来到了苏州,我们就应该入乡随俗,不可自恃身份,做那出格之事,毕竟……这里并不是汴京。”
那唤作文长之人仍旧是满脸的鄙夷,“不就是一个花魁么,即便是京中那芷芸娘子,亦不敢在高公子面前摆出这番姿态。”
“要把,我们就杀将上去,绑了那所谓的香凝,献于太尉……也让她知道,什么人是她得罪不起的!”
只见那一众苏州的衙内的脸色瞬间大变……即便是他们也想不到,这伙京城来的家伙,竟然会如此的放肆,如此的口无遮拦。
现场的气氛陡然变冷。
见到此番景象,高俅心头暗叫不好,抬起手来便是一个巴掌,直将那文长甩飞了出去,怒斥道:“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高俅的这一举动,令那一众苏州衙内瞬间松了一口气,望向他的神情也是越发的亲和了起来。
随后一人拱手上前,说道:“曾经也有人放言,想要上门强抢……谁曾想尚未来的及实施,便遭到苏州各界的抵制,致使那个家族在整个苏州的地界内举步维艰,最终只能托得间人,携重礼上门致歉……”
“事情至此算是告一段落了,但自那以后,那个家族仍旧免不了衰败的命数,直至式微……而那香凝娘子,夸张点说,足以称的上是苏州男子的禁脔,你可以以才华收获她的认可,但绝不能动歪心思。”
“否则仅就眼前这群人……就足以让你在苏州府的地界内,步履维艰!”那人斜眼望着仍旧倒在地上的文长,满满的都是不屑。
高俅的目光一怔,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香凝娘子在这苏州府地界内的影响,竟然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他的心底无端的涌现出了一股渴求,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探究之色,也是越发的炙盛了……得不到的固然是最好的,但他也想知道,这个摆出无上的姿态,仅仅依靠出的问题,便引动无数的男人为之疯狂的花魁,究竟……好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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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要出来了!”
穿过摩肩接踵的人群,依稀可以听见有人在远处叫嚷着。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眼前的人群,陡然开始耸动了起来,如同那平静大海的波涛,缓慢的向前涌动。
就连在场的几人,都免得了被后头的人推攘着,随波逐流的往前走去……高俅的眼神,开始变的越发的炙热起来,这种群体的狂热,显然不可能是佯装的!
顺着人潮的方向,依稀可以看见,在视线的尽头处,一座大约五层的雕楼高高的耸立在前……与周边大抵只有两层的平房相比,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它留给高俅的第一印象是张扬却不出挑,泛着暖意的昏黄,不似寻常烟花之地的那种艳俗的大红,隐隐透露着几分温馨的感觉。
高俅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头不由得泛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在深沉的夜幕下,这昏黄的灯光好像给这座高楼笼上了一层暧昧不明的纱……让人心头不由得有生出几分,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及至近前,人群的狂热愈盛,但似乎又有那么几分的克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止住脚步,站在距离那楼两丈见方的位置。
顺着人流,众人也是来到了那座高楼前。
一种高门大户的既视感瞬间扑面而至……高俅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呆滞,这……你确定是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