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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爱情比作一块蛋糕,你是会一口吃掉还是高高拿起,直到它融化成奶油,滴落在地上。
每个人对于喜欢的定义都略有偏差,但内心深处都会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占有。
你无法容忍别人抢走你的蛋糕,也无法容忍别人在蛋糕上留下口水。
如果可以,或许这种喜欢已经成了一种病态。
……
女孩做梦了。
梦很乱。
她感觉梦里似曾相识,她好像经历过又好像有些不同。
梦里的她就好像提线傀儡,念头永远慢了身体一步。
窗外突兀地闪烁了一下,伴随而来的是近在咫尺的轰隆巨响,雨水拼了命一般砸在玻璃窗上,说不上清脆也说不上沉闷。
女孩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门缝中果然有一只带着血丝的眼睛。
但是下一次白光闪烁之后,房门却紧紧关好了。
第二天放学后她买了一把水果刀,藏在书包里带回了家,那把刀的刀尖很利。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傍晚,房子的地面会有许多鲜血流淌。
女孩拿着刀看向背对着她,趴在地上被捅了数十刀的继父,还有失了神一般瘫坐在墙边的妈妈。
她后知后觉。
这是梦啊。
划掉。
……
四月的天气还有些凉意,天上的乌云愈发密集,晚上要下雨了,女孩有些难过,没有家了呢。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一只鞋子已经跑掉了,右脚脚底沾满灰尘,不过好在这一路上大都是沥青路,脚掌虽然很疼却没有划伤。
她轻轻叹了口气,晚上她住哪啊。
“伱好,需要帮助吗?”
女孩觉得声音好熟悉啊。
她抬头看向面带迟疑的少年,没有说话。
“你在等人吗?快下暴雨了。”
少年走到她面前蹲下。
是啊,快下暴雨了,打雷的话,该怎么办啊。
“伞给你,早点回去吧。”
少年留下一个背影,还有一把黑色折叠伞。
然后他再也没有回来了。
其实是她也走掉了呢。
少年走后没多久,一辆看上去就很廉价的家用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后,驾驶座上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
她上了他的车……
不对。
少年后来回来了的。
这是梦啊。
划掉。
……
温热的水沿着女孩的发梢和小脸缓缓淌下,她紧闭着双眼睁也睁不开。
真的下暴雨了吗?
可是雨水为什么不是冰凉的?
她后退了一步,抹去脸上的温水后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卫生间。
镜子里她不着一缕,被打湿的长发紧紧地贴在身上。
镜子前本该月牙白的洗手台微微泛黄,镜子另一侧的角落还有她脱下的白色泡泡裙。
她想起来了,少年后来把她抱回了家,她现在正在洗澡啊。
不透明的玉砂玻璃门突然被人敲了一下,女孩连忙关掉水洒,缩着身子略显紧张地看向门口。
卫生间门锁坏了,他只要轻轻一拉玻璃门就会被打开,他要是现在进来的话…
“衣服我放门口了。”
少年的脚步渐行渐远,女孩舒了一口气。
不过,她也没必要紧张吧,反正和他回家就没打算干净了。
女孩打开水洒,轻轻擦拭自己干净的身子,心如死灰。
不过他还挺好闻的,反正今天逃不掉了,给他也不算太亏吧。
她洗完澡后,躲在卫生间里,伸出小手将门口挂着的白衬衫拿了进来。
可是衣服太大了。
她用白毛巾裹住头发,身上裹上浴巾后走出卫生间。
少年去洗澡的时候,女孩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要是她睡着了,是不是就不会觉得痛了?
她慢慢睡了过去,又好像并没有睡着。
她就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生间的门“咔咔”声响起。
少年走近,他停在那好像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