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一直等到了午后,除了几个泼皮讨保护费,那些富贵老爷,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照顾好我儿刑秋!”
铺子外,提刀的刑小九追着两个泼皮,踹了一路又跑回来。
陈景揉了揉额头,脑子里盘算着主意。最终,心底才慢慢有了办法。
“小九,你看下店,我出去一趟。”
陈景站起身子,看着旁边的春楼,一下子有了主意。
……
“小郎君要八个?”老鸨惊得合不拢嘴。
“十个也成。”陈景想了想。
“你会死的,别又等宋姑娘来收尸。”老鸨心善了一回,皱着眉头来劝。
“只借两个时辰,我不动姑娘。”
“姑娘自个动的话,要加银子。”老鸨脸色认真。
陈景瞬间沉默。
我特么……要怎么跟你这个污婆解释。
陈景索性掏出钱袋,丢了五两银子出去,“讲好了,就两个时辰,不会过夜。时辰一到,十个姑娘齐齐整整地回来。”
“小郎君威武!”
威你母。
陈景暗骂了句,等挑选完毕,才领着十个莺莺燕燕的花娘,走出了春楼,走回了小铺子前。
“东家,练武之人不近女色,再说了,我这几日时常想起亡妻,这样不好。”
“小九,再说我扣月俸了。”
陈景沉吟了下,将花娘们安排到了铺子前。当然,避免让人误会是春楼,得让出一条入店的主道。
“小九,别傻站着看,你去后面把东西都搬出来。”
“东家,我真没看,习武之人不近女色。”刑小九解释了两句,急忙往店里走去。
陈景走出铺外,又思考了番,光站着的话,这招徕也弱了些。
“会唱曲儿么。”
“小郎君,会唱媚三娘。”
“走一个。”
“咿呀咿咿呀,灰雁离北,越鸟朝南,十载成空,偏不见郎君还。灯簇如豆席儿冷,夜鸟成双立杆栏——”
陈景听得……很爽。比起“喵喵喵”而言,多了一种别样的味道。当然,越往后听,他越是佩服。这曲儿,快把人的魂都勾走了。
“东家,来人了,来人了!”
果不其然,在小半个时辰之后,珍宝铺子之外,终于有个钱袋鼓鼓的富贵老爷,走了过来。
先是舔着嘴巴看了看花娘,然后,又受不住陈景的挥手招徕,犹豫着走了进来。
“我以为是新开的春楼呢。”
陈景干笑了声,迅速让刑小九上了茶汤。
“卖的什么……这椟子里的是琉璃珠?”
放在最显眼的古色椟子,里头的三枚玻璃球儿,终归吸引了注意。
“哟,这位老爷眼亮着呢。我陈家祖上啊,也是开珍宝铺的,这三枚七彩琉璃珠,是家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北面那地儿淘来的。狄国的老皇帝知道不?他那冕旒上,镶的便是这七彩琉璃珠子。”
“送姑娘么?”那老头犹豫了下。
“送,挑一个往春楼走。”
陈景磨得嘴唇发干,直至最后又打了个对折,七十两的银子,才算卖出去了一枚。
喝了两盏茶,陈景才缓过了气神。万事开头难,积攒第一桶金,当真要机关算尽。
“东家,你这法儿厉害!”
“当然,这大概叫……饥饿营销,蒙人好用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