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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爷子再也听不下去,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都是当了长辈的人了,现在来这么一出,自己都不害臊吗!
“放肆,真是太丢人了。”
直到这个声音响起,二叔才反应过来,眼睛赶忙从一袋子银钱上移开。
看着面前站着的一家子人,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怂得都不敢看他们,胳膊偷偷用力捅了几下身边的婆娘。
“……爹!”
“别叫我爹,我可没有这么丢人的孩子。”
这个时候二婶也回过了神,整个人呆立当场,也看到了刚刚说话的人——盛南祁。
在姜家,还没有人敢顶撞姜老爷子,二叔吓得直接就跪下了。
二婶握紧手中的钱,赶紧藏到身后,生怕有人上来抢钱。
除了盛南祁开口说要送官府,就是姜老爷子,姜茶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钱袋子是她自己缝制的,天下也仅此一个。
二叔和二婶是无论如何都狡辩不了,所以她一点都不急。
姜老爷子不想在盛南祁这个外人面前惩罚自家人,所以只是勒令丢人的儿子和儿媳妇将偷来的钱还给姜茶。
这刚到手的钱还没有捂热乎,二婶根本就不想给,扭扭捏捏地用手肘怼二叔。
老爹在上,二叔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空管这些钱,所以也不搭理傻老婆子的暗示。
姜老爷子再也丢不起这人,拿起一旁的树干就挥了过去。
注意力一直在老爷子身上的二叔躲了过去,而注意力在钱上的二婶则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子,疼地躺在地上直龇牙。
“哎哟,爹你这是干什么,谁家还打儿媳!”
“干什么?我就是这么教你们偷鸡摸狗的吗?偷钱都偷到自家人的身上了,以后还有什么不敢干的事情?”
二婶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还狠狠地挑着眉,语气一横:
“不就是这么一点钱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吗?而且我们只是过来看看姜茶睡得怎么样,根本就没你们说的偷钱,钱都长一个样,怎么就能证明是她的,我还说她偷了我的钱呢?”
姜老爷子气得说不出话,姜茶不紧不慢地指了指二婶手里的钱袋子。
“钱袋子是我自己缝的,我绣工不好,有好几处断线。这么多钱我也怕丢,所以每一个银钱上面都有标记。”
二婶震惊又错愕,愤怒又无奈。
她真是小看了姜茶的心机,连钱上面都做了手脚。
再也无法辩解的二婶眼看着盛南祁从自己手中将钱拿走,她的心都要碎了。
姜茶就是想给二叔和二婶一个教训,给盛南祁使了个眼色。
默契使然,盛南祁秒懂,随后便走到姜老爷子面前。
“原本这是姜家的家事,但钱是我们用来种植园子的启动资金。所以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今天发现了倒还好,要是没发现又该怎么办?老爷子是个明事理的人,有些事情就该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事情怎么就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