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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勒马停下,五根手指握紧手中的缰绳,调转马头看向官差。
滴进眼睛里面的汗水火辣辣的,她都不敢眨眼。
那官差陨了命,身体直接落到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连带着他马上驼着的同僚尸体也落了下来,马儿自然也就停下了。
连杀了两名官差,白夏面上却没有多少喜色。
官差一队约十来人,发现他们两个本来只派了一个官差来追杀,结果后面又冒出来一个,谁知道杀了这两个官差之后,会不会引出更多的官差?
马儿驼着他们跑了四五十里远,虽然还看不到难民的队伍,但是想来不会太远。
“白夏”
李修缘用力的挣扎了一下,他还严严实实的被绑在马背上,就在白夏的屁股后面。
白夏扬手,手起刀落斩断绑住他的绳子,另一只手拎住他的衣领子,止住他掉落的身体,将他提溜到马背上坐好。
“骑马会不会?”她问。
李修缘连忙点头,又想到自己在她背后,点头她也看不见,忙开口道:“会”
“那就好,你骑这匹马,我骑那匹”白夏伸手指了一下之前官差骑的那匹马,翻身落到地上。
刚一落地,脚掌便传来一股剧痛。
她的脚底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打斗当中,草鞋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了,破开的水泡扎进许多细碎的石子,每走一步,都能痛出表情包。
她痛得龇牙咧嘴,却脚步坚定地朝着官差的尸体走去。
捡了掉在地上的匕首和大刀收进转化池,又取了水囊和钱袋。
可惜后面这个官差没有带弓箭,不知道是不是交给了同僚?
几大千的能量值入账,让白夏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动手杀人情非得已,她抓住官差身上的衣服,用尽力将人甩到马上,拿绳子捆好。
又把另一具放到了李修缘那匹马上。
未流尽的血在地上洒下斑斑痕迹,白夏却没管,翻身上马驾马朝着来路奔去。
李修缘紧随其后。
点点滴滴鲜血在灰尘飞舞中,在路面描出一朵朵红梅。
汗水顺着衣襟滑下,打湿了后背。
两人在烈日下策马奔腾,不敢停下。
——
却说另一边。
官差追上了难民队伍,用眼测量了一下距离,确定他们已经行了六十里,便远远的坠在后头。
这会儿时辰不过巳时,远没到阳光最烈的时候,难民队伍还在抓紧赶路。
官差骑着马,维持着距离,刚好让难民能看到他们,又不会离得太近。
这次来的官差共十人,领头的是个捕头,叫李三,大家平日里都叫他李捕头。
之前派出去追白夏两人的官差姓陈,一个叫陈五,一个叫陈七,陈五是先头的那个,陈七则是后面那个。
别看两人都姓陈,姓名还有些接近,实则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早就出了五服,也不是一个村的。
跟着难民队伍慢悠悠的走了一段距离,李三儿转头点了一下人数,皱着眉头道:“老五和老七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