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知道姐姐那件事的详细内容,我也是无意间偷听到了,才知道姐姐早就死了。”
董晨自嘲一笑,继续道“要是我当年也有俞非晚这么聪明,能凭借一句话,能根据蛛丝马迹,看出异样,或许还能保护姐姐。”
俞非晚看着董晨这副似哭非哭的模样,蹙蹙眉。
这幡然醒悟来的猝不及防,让她有些质疑。
“只是偷听到那一句吗?”
“其他一无所知吗?”
俞非晚想起了第一次向时钰打听消息时,时钰说的话。
时钰的表姐搬家前找了董晨,董晨发狂用石头砸人。
气急败坏,一般都是被说中踩到痛脚了。
她没有直接说明,就是想看看董晨是否真的此身明了。
探明,才能分辨出可信度。
董晨眸光闪烁,面露挣扎犹豫。
不言,胜万言。
俞非晚心中已经大抵有数。
更别说阅人无数风风雨雨战火里闯出来的申大爷了。
那双眼睛,盯着人看时,锐利的就像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让人遍体生寒。
“你是想问时钰的表姐?”
董晨脑瓜子灵光,看穿了俞非晚的意图。
十五六岁的少年,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也勉强到了能顶门立户的年纪。
更别说还做了两年小混混。
没学习,社会经验积累了不少。
俞非晚面不改色,任由董晨打量,不避不闪。
也只是片刻,董晨也不再等俞非晚的回答,自顾自道“是了,你跟时钰那小子走的那么近,他肯定会告诉你一些事情,让你保持警惕的。”
“时钰的表姐找过我。”
“说,说……”
董晨的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有些难以启齿。
俞非晚和沈老头没有催促,静静的等待着董晨做好心理建设,鼓足勇气,把话说出来。
“时钰的表姐说,她撞见姐姐在下学的路上被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簇拥着离开,为首的那个还对姐姐动手动脚。”
“她把姐姐拽了回来,还送回了家。”
“可后来,她又在姐姐身边见到了那几个社会小青年。”
“她觉得姐姐自甘堕落,当街就差闹起来。”
“那小青年让她别多管闲事,说,说姐姐早就被卖给了她。”
“当时我一听这话,就气狠了,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还用石头砸了她。”
“再后来,我就没再见过时钰的表姐了。”
“也因着时钰表姐这番话,我对姐姐走失的事情起了疑,才有了后来偷听到奶奶和爸妈谈话,确定了姐姐死了。”
“那天,奶奶和爸妈正商量着给姐姐结阴亲。”
“爸爸满不在乎的用了废物利用这个词,说姐姐运气好福气大,死了结阴亲都能遇到个出手大方的阔绰户,在地下也是能享福,算是他这个做爹的仁至义尽了。”
“再后来,我就被关在家里一个星期,他们轮流给我讲道理,讲苦心,讲不容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