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个月后离开了这片东方雪原,一直对于雪原寒冷的气候埋怨不止的汤姆逊拍手称善,正在帐篷里急急忙忙的收拾行李。可只有我和鲍勃感到十分沉重,毕竟只有我们知道撤军的原因,而我心下对于篡位者哈劳斯的怨恨又深了几层。
在回途中,哈伦格斯伯爵收到哈劳斯的手谕,要求我们立刻向北海边的诺德王国进攻,不得有误。全军上下怨声载道,大家都打了这么久的仗,谁都知道诺德人有多凶悍。我和鲍勃默默无语,听到消息后勒转马头,向遥远的北海进发。周后
我和鲍勃被哈伦格斯封为骑兵和步兵副队长后不久,军队就在艾尔布克堡城下和元帅带领的集团军汇合了,大家正在北方不远的树林中砍伐树木,制作云梯、攻城塔还有各种攻城器械,准备着5天后的攻城。
今天一早,我的骑兵队就和鲍勃他们的步兵队扛着斧子来到了森林里。我伸了个懒腰,找了一棵粗细合适的树,挥动斧子砍了起来,木屑一片片地飞到我的嘴里,我呸地吐了一口,咒骂一声。
“嘿,小子,没砍过树?”鲍勃邪笑的看着我。
“我种过地,打过铁,扛过粮食,可就是没砍过树!”我不以为然。
“可老子砍过,为了做我的木质武器,棍子、斧子、剑、盾……”鲍勃停下手中的活,对我如数家珍道。
“得了得了,老子没你厉害,行了吧。对了,你教教我,我砍不太动。”我把斧子放在地上,擦了擦汗,无奈的说道。
“哈,你这小子,还是让我来教你吧。”鲍勃笑着,也放下了斧子,朝我走了过来。
“手握松点,别太紧,这样挥动的时候会省力,对啦。手腕动,手臂不用挥的太大,好。自己试试吧。”鲍勃指点了我一番,就让我自己试了。
我试着像他那样砍,发现的确省事,砍得速度也快多了。一个上午,我和鲍勃合力砍倒了8棵树,并被送到了围城营地。经过一番准备,高耸的攻城塔和投石机立在了杰尔博格堡前。里面有一些木料还是我砍下来的呢。这样想着,看着城头站岗卫兵脸上的慌张,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激动和害怕。
“呜呜~~~~~~~”
我意识到攻城要开始了,骑上了猎马,在踢踏声中来到了地。
“士兵们,今天,就是我们赶走诺德狗的日子!!为了斯瓦迪亚王国的荣耀和安宁,准备攻城!!!”
“是!”我和5000士兵一起大叫着,顿时热血沸腾。
几个投石机操作员急忙向营地后跑去,迅速就位了。
“拉动绞盘!”发令官挥动了蓝色的小旗,操作员迅速地拉动绞盘,投石机上的碗慢慢靠近地面,与此同时,诺德的弓手开始在城头射击,“嗖嗖”的破空声不停,大家迅速举起盾牌的一瞬间,箭雨密密麻麻的钉在地上,“嗵嗵”之声中夹杂着几个人的惨叫,那是一些没来得及举盾或者没有盾的人,例如弩手和操作员……
“发射!!”红色小旗挥动了一下,操作员松开了绞盘,几颗带着火焰的巨石向城头飞去,有两颗砸中了城头,远远的听到几声杀猪般的嚎叫,几个诺德士兵已被砸成了肉饼,巨石上的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周围的人慌忙躲开,推搡中,一个士兵摔倒在地,顿时火焰窜身,那人边打着滚边叫,可惜没人理他。
我正暗暗发笑,几个我方士兵已经扛起了云梯向城头奔去。由于刚刚的攻击,弓手已经停止了射击,现在正是登城的大好时机。
鲍勃带着我小跑爬进了黑咕隆咚的攻城塔内,我要求躲在最底层,鲍勃笑我缩头乌龟。
“一二三!!!”,我们拉动了攻城塔内的绞盘,塔的轮子开始缓缓转动,随之而来的是塔的前进。
每前进一毫,我的心就提起一分。事后鲍勃说我的脸“涨的通红,像小女孩子出嫁。”
渐渐地,我听到了城头诺德人的吼叫声和盾牌的敲击声,羽箭射在攻城塔前方淋了水的坚硬牛皮的“嗵嗵”的声音令我兴奋不已,恨不得立刻爬上城头血战。
不一会,剑捅入身体的声音从城头传来。有人登城了!我不禁握紧了手里的剑,想象着城头杀声震天的场景。
“砰!”
攻城塔的木板搭在了城头被砸出来的缺口,我迅速爬上了梯子,来到了塔的最高层,瞬间被巨大的喊杀声给吓了一跳,不少人已经冲上城头砍杀着,弓弩手正在城下射击掩护。
举起盾,我小跑起来,从远处瞭望塔射来的箭矢击打在盾牌上,射出一道道裂痕,不少箭头已经穿透了木板,冰冷的盯着我。
我咬了咬牙,继续前进!一阵度日如年的死亡赛跑后,我来到了城头。城墙上已经血流满地,尸体掉落城下,堆成一座座小山,几个瘫倒在我面前的尸体正用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走神了!加入了战斗。
一个剽悍的大汉一斧子砍来,立刻剁掉了我满是伤痕的盾牌。我心下一凛,麻烦了!这回我碰到的是诺德的正规军,远比我们在树林和偷袭时遇到的杂牌军强得多。个个留着长长的胡须,身材高大,链甲下浑身筋肉,投掷武器和单手斧使用的出神入化,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硬碰硬是不可能的。附近的其他人正打得热火朝天,没人理我,所以我可以专心的对付眼前的敌人。我死死地盯着我对手的眼睛,对手也用海蓝色的双眼看着我。
这个大汉在30,秒后眼里陡生杀意,我立刻下意识的将剑横档在头前,碰巧撞在他的利斧上,当的一声,虎口被震麻了。好!,要是我判断错误,我早已身首异处了。
这个大汉顿时产生了兴趣,扔掉了盾牌和单手斧,从背上抽下一把双手斧来,泰阳赵奢在斧刃上,闪得我睁不开眼。
这个家伙舔了一下斧头,立刻就是一个有如雷震的力劈,我用剑顺势一划,划开了攻击。他更加兴奋,立刻就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连击,我左划右划,他的攻击一一落空。我再一次将他攻击划开时,看见了左腹的一个破绽,当时不加细想,极快的顺势一击,刺进了链甲中的环心,捅破了皮肤。
我心下一喜,可他却并未受影响,一个横劈,我蹲下来,哐一声后,我的尖顶盔已经远远飞走,打在了一个诺德新兵的头部,一声惨嚎后那人晕了过去。
我暗骂一声,不得已转为防御姿态。周围人已经解决了我们的士兵,慢慢向我转来,而我却没有支援,因为我们的士兵正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两腿瑟瑟发抖,鲍勃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看着周围凶神恶煞的诺德人,我咽了一口口水,手心直冒冷汗。今日命丧于此!我承认了这个当时看来无比正确的结论。
可我毕竟还活着。
“砰砰”在我和敌人僵持的时候,几只钢弩矢插上了这些人的头颅,3秒后,围攻我的人只剩下了那个大汉,趁他发呆时,我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使劲一绞,顿时血如泉涌,糊住了我的双眼。这个大汉一声惨叫,我擦擦眼睛,他已经跪倒在地,血水正肆意蔓延,我拔出了长剑,一股温热的喷泉唰唰的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