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个月后,我们的军队出了雷迪恩堡,开始向维基亚挺进。
我是第一次来到维基亚这片东方的雪原:白色的熊在雪原间出没,挺拔的松树林里上经常跳下拎着松果的松鼠,雪洞里躲着雪兔,一些大胆的兔子也会在下过雪后的早晨爬出洞穴寻找食物。一切都是那么新奇有趣,可惜我没有时间去欣赏,我们的任务是战斗。
“这鬼天气,唔…冷死我了。”一个骑兵说道。
“我们回去吧,已察了一个上午了,可什么也没有发现。”汤姆逊说。
我搓了搓快被冻麻的手掌:“等等吧,在这附近我总觉得有些异常。”
汤姆逊叹了口气,不情愿的催动战马继续前进。
“飒飒…”
“什么声音?”我立刻拔出了剑。
“飒飒~”原来是一只兔子。
“呼~我还以为有埋伏呢…”汤姆逊紧张了半天,看见是一只兔子,舒了一口气,又把双手剑放回了背上。
“嘘,别出声,你看见了那个草丛没,它在动…”另一个小兵指着一片灌木丛说。
“大家别动,你去看看情况!”
我指派的骑兵小心翼翼地向灌木丛逼近。我咬紧牙关,头上直冒冷汗。10分钟过去了,那个骑兵已经无比接近那个灌木丛,却没有任何异动。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挥了挥手,让那个骑兵回来。
那个骑兵松了一口气,开始往回走。突然嗖的一声那个骑兵一下栽在雪地里,头上插了一支羽箭,已是神仙难救。
我大叫:“有埋伏!”指挥骑兵后退。另一边的灌木丛钻出来十几个披着兽皮的强盗。一个领头样的人走了过来走了过来,身后站着十几个张弓欲射的强盗。那人一脸的大大咧咧,说道:“把身上的第纳尔留下,然后给我滚!”
我往身后一看,这一次只带了7个重骑兵(包括汤姆逊),算上我和刚刚被射死的,我们这边只有七个人。我略略一数,对方有16个人。硬碰硬胜利的几率微乎其微,只能跟他们绕圈子。
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对着那个首领赔笑道:“大哥,我们只是出来巡逻的骑兵队,身上没带钱,就放过我一回吧。”“放屁!我就不信你们伯爵不会带钱出来!”那个强盗头子抽出一把被血染得变色的单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后背冷汗直冒,咬咬牙,继续说:“大哥,要不这样,我派人去取钱,你把我当人质,如何?”
“小子还挺识相的,你,跟着他去取钱!”头领指着一个手下小弟,要他跟汤姆逊去取钱,“别耍什么花样,老子手下有60多个弟兄,可以把你们一个一个宰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可又很快镇定下来,向汤姆逊点点头。汤姆逊会意,向我点了点头,对那个小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向西边的大本营走去。
那个大个怎么还没来!?”头领已经等了三个小时,有点不耐烦了,对着我大吼道。
“很快很快,大人。”我继续赔笑道。
“放你妈的狗屁!不等了!把他们给我做掉!”头领挥挥手,示意后面的小弟们射箭。
“嗖嗖…”一阵羽箭声传来,我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头领后面的小弟却死伤大半,血液染红了身下洁白的雪。那个首领膝盖中了一箭,呻吟着跪倒在地。
我飞身上马,右手一捞,活捉了那个首领,我手下人迅速把他捆绑了起来。另一个未死的强盗见得如此情形,嘘溜溜地吹了个口哨,随后慌忙逃跑,被一箭射倒在地。过不多时,又一群雪原强盗从密林里钻出,手上都拿着或长或短的弓,背上背着箭壶,足有40多人。其中一个强盗从人群中走出,指着我说:“你把巴克给我放下!”
“他?”我指了指那个被绑起来的头领,“我不可能放虎归山。”
那个小头领急得破口大骂,我说:“不要骂人,不然我立刻杀了他!”汤姆逊笑嘻嘻地走到巴克后面,举起双手剑,作势欲捅。那小头领立刻不说话了。
“我们做一笔交易。”我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放你的头领回去,你们帮我们侦查维基亚各条道路的情况,意下如何?”
行,不过你得先放我们的头领回来!”小头领急忙点头。巴克脸涨得通红,要不是封住了口,估计一大堆的粗话就得蹦出来。
“好,不过你们可不能不守信誉。”我朝汤姆逊点了点头。汤姆逊把巴克身后的绳子攥在手里(一般捆绑一些重要俘虏时,绳子要留一截出来,以便交换),撕开他嘴巴上蒙着的布,巴克满脸通红的站起身,向自己那边走去。为以防万一,我叫了一名弓箭手站在巴克身后,随时准备射击,防止他回到队伍后把绳子一割逃之夭夭。
巴克回到队伍后,碍于我们这边的弓箭手,慢慢的退回了森林,不敢妄动,虽然我并不指望他们能给我弄到情报。
呵呵,干得不错,小伙子。竟然让这一带有名的“雪豹”听命于你,他可真是丢了大脸啊。“骑士长汉森(也就是白影骑士)拍拍我的肩膀,大笑道。
“谢谢夸奖。”我面带微笑地鞠了一个躬。
“不用那么客套,我不喜欢!拿出你的傲气来,哈哈。”汉森依然大笑着,真是一个爽朗的骑士。
“威廉,去拿我的红酒过来,我要好好犒劳这个骑兵分队长。”汉森叫来一个身披纹章甲的瘦削汉子,品阶自然不低,却被叫去干这种差事。我不禁皱了皱眉。
“是,大人。”威廉脸堆笑容,我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种愤懑。而汉森似乎没有察觉,正转过身去和骑士团长阿德莱德交谈着,脸上露出一种无法控制的兴奋。我似乎隐隐听到团长在谈论我和威廉,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晚上
我和骑士长汉森还有骑士团长阿德莱德正在餐厅里的橡木桌前开怀对饮。我摇动着杯里被油灯照亮的晶莹剔透的味道酸涩而又略带甘甜的珍馐,一口喝了下去。骑士长酒量很好,干掉了一瓶,脸上只是略显微红。而骑士团长明显不经喝,这个高大的留着胡须的汉子已经倒在橡木桌上昏昏睡去。我从没喝过葡萄酒,但这些对于我来说是小意思,我望了望打着呼噜的阿德莱德,和骑士长相对大笑后,又开始畅快痛饮。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威廉敲了敲门,带着笑容走了进来,对汉森耳语了几句。汉森点了点头,威廉便向我走来。
我奇怪地看着他,他又在我的耳边说:“大人,‘雪豹’找您。”没想到他还是个守信的的人。我微微一笑,在威廉的带领下走出了餐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