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没必要这样,布拉沃爵士是个明白人,他会做出正确的决定,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他劝住了史昂,将选择权留给了败阵的安格尔。
被自己的搭档阻止,史昂心里七上八下,却也只能妥协,从脚边捡回了自己的剑,凯已经收起冲击矛踏上归途,他也不想在此逗留,便抛下了一句话。
“你的人马给曾扎尔带来了不少麻烦,立即撤回去,至于进入禁区的事,我们不会就此放弃的,你刚才说我们翻不了天,但这么说总会有人心中不悦吧?走着瞧!”
在史昂恶狠狠的警告过后,安格尔也感觉到背后传来的丝丝凉意,双方对峙数年来第一次正面交锋即尝到惨败的滋味,他也开始对这两个外来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骑士团的众多骑士准备追击远去的二人,安格尔喊住了他们,提醒道:“弗里曼说的话一定有深意,难道尤蒙冈德打算率领人们反抗不成?这样的话的确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麻烦,如今该撤回去向父亲报告这里发生的事。”
当天,这支巡逻队就撤回了北方,史昂和凯见初衷已经达成,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曾扎尔,与尤蒙冈德商议下一步计策。
“我俩能做的就只有这些,老尤,如果你希望为人们推翻骑士团的独裁,就需要领导他们起义,曾扎尔也许只有不到一千人,但周围的黑纱堡垒、也能为了这个目标而出力吧?”
“虽然我清楚骑士团不会肆意攻击平民,但我依然不想冒险将署民置于危险之中,给我一些时间考虑,你们也能再做些充足的准备……”
先前,史昂和凯的行动等于是预告了德鲁亚将发生一场革命,随着安格尔带着消息返回北方,将会使进入禁区的行动更加困难,唯一可能的方式就是说服尤蒙冈德由他率领国民反抗,但谈判显得不那么顺利,身为一地之长以及德鲁亚的忠实子民,尤蒙冈德迟迟未能给出决定,时间就在漫长的等待中逐渐流逝。
转眼,又过去了半月有余,尤蒙冈德在小镇的瞭望塔上眺望北方日渐巩固的封锁线,不断做着心理斗争,是揭竿而起带领人们跨过阶梯,亦或是继续容忍骑士团的独裁,使教会永远失去在德鲁亚的地位,当他发现一只乌鸦从北方飞来此处,便已经暗暗做出了抉择。
这天,一个穿黑袍戴罩帽的术士拜访了曾扎尔,镇民们早就习以为常了,没有多去关注这个外来人,但尤蒙冈德却亲自迎接了此人,还将史昂和凯一并唤来,在工坊外再次讨论起了有关德鲁亚支配权的话题。
“这是迦尼夫,来自米内拉岩礁。曾经是教廷的导师,也是我的至交,我特意请他回来就是为了打破现状,他会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当尤蒙冈德向二人介绍黑袍术士后,他摘下了罩帽,露出了一头灰白的长发,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蓄着长长的胡须,看起来比尤蒙冈德还要年长不少。他将一人高的手杖倚在墙边,在熔炉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便开始了叙述。
“作为卡拉迪亚人,你们很热心,要知道积仇旧恨是无法化解的,这是德鲁亚的国事,本不想将你们牵扯进来,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商榷的必要了,我会重振教廷的威严,也需要老尤继续领导人民,而布拉沃家族的问题就由你们解决。通往北方的道路全部被封锁,但我作为前教廷导师的威严尚在,戴斯特的人不敢对我有所防范,我会用权力调集封锁线的守军前往教廷候命,而你们就需要领导南方的人民冲破薄弱的封锁,前往戴斯特所在的城堡,结束他的摄政生涯。”
听了这一席话,史昂开始盘算起日后的事,又不想将底全部交给初次见面的迦尼夫,便说:“一旦我们攻入禁区,骑士团不可能坐视不理,一旦正面冲突我们将毫无胜算,但我和凯依然有信心闯入幽影堡完成任务,而你重掌教廷所要做的就是给予我们在国内自由通行的权利,如何?”
“弗里曼,迦尼夫老师是值得吾辈尊敬的长者,你不该如此失礼。”尤蒙冈德自然看不惯老朋友的语气,出言提醒道。
“史昂,你够了。我们已经找到了新的生活,何必还对旧时的理想念念不忘?如果我们成功了,那将会是千古留名的壮举,而不是一场交易。”
继尤蒙冈德之后,凯也开始责备起来,史昂感觉自己不再被友人信任了,摇了摇头说:“好吧,你打算过新的生活我没法阻止,但我不想舍弃曾经的追求,这是以我个人名义提出的条件,答应与否全看导师您一句话。”
最终,迦尼夫还是点了头,同意了这场交易,并告知三人,近日内,他来此途中召集的南方国民自卫队就会进驻曾扎尔,大约一千八百名武装平民要面对的仅有被计策抽调后的五百名骑士,计划在三日后正式展开,继续以黑鸦传信作为发动攻击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