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的只有县教育局局长赵晓瑞夫妇,以及陈阳和冯珊珊。
毕竟冯珊珊也是教育局出来的,跟赵晓瑞夫妇也熟悉,还是陈阳的下属,更兼着陈阳的“助理”,参加无可厚非。
可冯珊珊却很开心,这是个私人局,能帮阳哥攒个私人局,还能陪同,这让她很是欣慰。
不知为啥,陈阳特别喜欢江湾渔村这个县城里的小馆子,特别喜欢吃他家的清蒸大煌鱼。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阳才开始说起了正事。
“赵叔,赵姨,我舒怡妹子这是暑假没回来啊,还是开学又回学校了?”
赵晓瑞今年快六十了,比陈阳大一辈,因此私底下陈阳叫他赵叔一点问题没有。
其实在前世,陈阳无论是在上班还是私下,跟所有干部都是职位称呼的。
那时候他觉得这样是对对方的尊重。
现在才觉得,私底下称职位,虽然尊敬了,但同时也疏远了。
身在公门,很多时候,尊敬不重要,亲疏远近才重要。
“舒怡啊,孩子大了,心也野了,去年大一暑假还回来了,这个暑假说在省城锻炼锻炼,当家教,这个暑假就没回来。”
赵舒怡是老赵的独生女,刚刚过完大二暑假,应该升大三了。
值得一提的是,她还算是陈阳的校友,也是会宁师范大学的学生。
陈阳就着话题聊:“做家教,也行,锻炼锻炼。对了赵叔,舒怡以后是打算走教育口啊,还是怎么打算?英语专业就业方向还是很广泛的。”
此时赵春花老太太说道:“阳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赵叔干了一辈子教育,他一个老学究除了教育他懂啥?也就让你舒怡妹子考师范了。可现在的年轻人啊,唉,这想法也不愿意跟我们这老头老太太说啦。”
陈阳微笑附和,也没说什么。
他一个外人能说啥?
“我看师范挺好,尤其英语老师,多吃香啊现在。舒怡的前途肯定没问题。”
听别人夸自己孩子,赵春花这老太太还是很高兴的:“哎呀,都是学师范的,以后啊,舒怡要是有阳子你一半的优秀,那就好啦。”
“你放心,赵姨,有我赵叔和你的教育,舒怡肯定没问题。你看前几年,你为了伺候舒怡学业,一直都没去工作,这环境有几个家庭能做到啊。”
一听陈阳这么说,赵春花叹口气:“唉,阳子你是不知道,你以为你姨我愿意在家伺候这爷俩啊,你以为他们愿意我伺候啊,见到我都烦得不行!伺候他们还伺候出错了!”
说到这,老太太白了赵晓瑞一眼,继续说道:“刚下岗那时候,本来有机会到隔壁县面粉厂当会计的,结果就因为老赵觉得,他这个教育局局长家属应该做表率,愣是没让我去。”
“几年下来,岁数也大了,哪有单位要了还。你就说,教育局那点工资,够干啥的。别看他当个小破局长,人家哪个局长不是意气风发的,就他,天天说什么做不到学高为师,那自己要做到什么身正为范!哼,老学究一个!”
赵晓瑞听到这里就不干了,立马吹胡子瞪眼:“我作为国家干部,身正不怕影子斜,国家让我管一地之教育,我自己就不能歪了身子!我有什么错!”
“你……”
眼瞅着老两口就要吵起来。
陈阳赶忙打断:“哎呀,赵叔,赵姨也不是埋怨你,估计是这几年待的,你也不能总让赵姨在家待着,得动换动换。”
赵晓瑞叹气一声:“唉,哪是我不让她动换,这么大岁数了,做了一辈子老财务,除了会计,她还能做啥,可如今县里压根没几个像样的企业,小企业财务都是自己家人,不容易啊。”
陈阳眼珠一转:“赵叔,赵姨,临江农村经济发展有限公司,你们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