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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皇宫之后,白云便返回云悠悠。
等他回来的时候,便闻到一股药材味,行走几步之后,看见丫丫端着汤药。
这是张老的独门秘制的药材,对于治疗伤势很有帮助。
“云大哥”
丫丫看见白云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白云走了过去,看着黑红色的汤药:“来福跟瘦子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张老说在休息一段时间,按时喝药就行了”
“嗯”
对于张老的医术,白云还是很有信心的。
毕竟当初找对方,也是冲着对方会医术;而他那段时间经常需要跟一些地头蛇打交道,动手打架那都是家常便饭。
“对了,云大哥,悠悠姐回来的时候好像心情不是很好,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丫丫圆溜溜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疑惑。
“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不说了,你去给他们喂药,我去看看她”白云揉着丫丫的脑袋瓜子,开了一个小孩子听不懂的玩笑。
两人分别之后,他便来到悠悠的房间,推门而入。
入眼便看见对方托腮,眼神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见到白云回来,悠悠坐正身体,眼神并没有之前那么明亮,雀跃,迫不及待想要抱着对方,贴贴。
她的心很乱,一直在想着对方如果是驸马的话,她该怎么办。
离开,还是不离开?
白云看着犹如秋风中的媳妇,神色一柔,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揉着媳妇那柔软的小手,缓缓道:
“那天,我在街道上摆地摊,遇见了三个有钱人,将他们带到云悠悠…………等我睁开眼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来到皇宫。
而那个女人就是昭阳公主,她威胁我,要是我不做这个驸马,就要让我当太监,陪她去北蛮。
我好不容易说服了皇帝,然后赢定比试,打败了北蛮使者。
皇帝非要让我当这个驸马,否则就要砍了我。
悠悠,我真的没有办法,别无选择”
听着事情的始末,悠悠身躯一震,脸色难看得厉害,用力将手给抽了出来,心脏就跟被人用力揪着,痛得她眼泪都流下来。
她虽然有猜测,但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丝希冀,觉得事情并非如她想的那样。
可现在亲耳听见,她无法再躲避,也无法在装着只是巧合。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驸马”
悠悠咬着红唇,睫毛剧烈颤抖着,两只手紧紧握起来,眼泪滴答滴答落下来。
她虽然是白云第一个女人,但她也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是不可能做妻子的。
因此,她也从未想过对方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
只要能在一起就好,她也希望对方能够找一个有家世的女人,这样也可以帮衬着。
可为什么偏偏是公主呢?
一旦做了驸马,那么这辈子就只能有公主一个女人。
那她呢?
她该何去何从呢?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她已经认定了白云就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要是选择离开,还不如去死。
“悠悠”
白云心中一叹,一把搂过抽泣的悠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不要你的;
公主她何等身份,怎么会喜欢我呢?
无非就是因为事情逼到这个地步,只能这么走下去,才能相安无事。
我向你保证,等风头过了,我就跟昭阳公主和离。
到时候风风光光将你娶进门,永远不分开”。
悠悠瞳孔一缩,松开怀抱,充满水雾的双眸看着白云:“你们要是和离,陛下会同意吗?你要是做了驸马,那以后就不用在过着普通的日子,有着大好的前程。
我就是一个风尘女子,不值得”。
“我白云从不在乎这些,我喜欢你,只喜欢你这个人,跟你什么身份有什么”
说着,白云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再说了,我要是想要荣华富贵,岂会等到现在;不知多少富婆想要包养我”。
不知想起什么,悠悠脸颊微红,似有些羞涩,低下了螓首。
当初可是有一个很有钱的女人想要追求白云,甚至开出了一夜五千两银子,但依旧被拒绝了。
没办法,小云云太大了,谁不渴望呢?
想到这,悠悠眉眼含笑,趴在白云怀中。
翌日。
一大早白云就租了一辆马车,前去皇宫,掏出文元帝给的令牌,走进去。
朝着国子监而去。
国子监位置在乾清门内东侧南庑,地方不大,也就五六间,凡是年满六岁的皇子公主,都会在这里读书。
这里的老师都是从宫外国子监那里过来的,一直教到皇子十三岁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