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了,那东西果然有毒!”
庄佑杰急了,一边给梁垣雀拍背顺气,一边咬着牙道。
黄敬业一听也吓坏了,赶紧就说,“我这就招呼人送你去医院。”
梁垣雀伸出空闲的一只手来摆摆,让他们不要惊慌。
“咳,咳咳,庄少…庄老师,你的思路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奇。”
能说出话来,说明他的情况已经平稳下来。
梁垣雀这破烂身子就这样,急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那你……”
庄佑杰还想说些什么,被梁垣雀给打断了,
“劳驾,给我喝口水。”
房间里面是摆着茶壶的,里面的水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倒上的,但如今有总比没有强。
庄佑杰慌忙的拎起茶壶到了一杯水,递给梁垣雀。
梁垣雀接过来抿了一口,一股捂了的霉味跟嘴里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在舌尖跟喉头蔓延开来。
虽然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生活质量很差,但他仍旧保持着一些繁琐的少爷毛病,比如说对舌尖的味道很挑剔。
于是他没有咽,就漱了漱口,把水吐在了地板上。
黄姑姑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冲过来捧起他的脸,很焦急地问
“铁娃,你咋了?跟娘说你咋了?”
梁垣雀的脸被她捏得有些变形,说出来的话也含糊不清,
“没事昂,就是吃饭吃多了。”
直到黄敬业把黄姑姑拉开,他才能顺畅地喘息一口。
他的手掌心里都是血,他攥住拳,反过手来用手背把嘴角的血迹抹掉,然后冲着庄佑杰道,
“手帕给我。”
庄佑杰把他刚刚给自己的手帕又还了回去,梁垣雀用它擦拭着手心,等手心被擦出来,整个手帕都成了红色,看上去很难洗出来。
这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这情况,绝对不是偶感了风寒或者嗓子干痒。
庄佑杰看着沾满血色的手帕,只觉得心惊肉跳,
“不行,咱们必须得走了,你的身体不能再等,你需要看医生!”
“我还需要医生看我呢。”梁垣雀扯起嘴角,无所谓地一笑,“你知道什么叫向死而生吗?”
“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庄佑杰紧皱着眉心。
“好好好,不跟你闹了,”梁垣雀道,“再给我一天,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咱们立刻就启程。”
黄敬业有些担忧,“先生,一天时间足够吗?”
梁垣雀凑近他,放低了声音,“如果你们能尽快找到杀害产婆的凶手的话。”
黄敬业知道,这个未知的凶手是案件的一个关键点,如果能找出它来,很多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关键问题。
“先生,那个管家婆又该怎么处理?”
梁垣雀沉思了一下,“目前没有直接证明她的线索,但也不能让她落到宋家人手里。”
“这样吧,你去城里找一家旅馆开个房间,找两个弟兄看着,把她软禁起来。”
“这,这能行吗?”黄敬业以前应该没干过这样的事儿,还有些迟疑。
“没问题,我从前经常干。”梁垣雀拍了拍他,让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