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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垣雀是被一阵颠簸颠醒的。
他的整个脑袋像是被扔进了舂臼里捣过一样,是稀里哗啦的那种疼。
他强忍着疼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应该是救护车。
眼一闭一睁,这事儿就过去了?
看到他醒来,一旁陪着的庄佑杰发出了激动的惊呼,“啊,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庄佑杰?
梁垣雀只觉得被捣得稀烂的脑仁更痛了,“怎么,你……”
庄佑杰还以为他受了重伤,不认识自己了,连忙握着他的手凑到他面前,
“梁先生,是我呀,我是庄佑杰,你还认识我吗?”
梁垣雀的身涌上来一股久违的疲惫感,他朦胧的眼神盯着庄佑杰看了一会儿,突然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他这一睡,再醒过来就是两天后。
医生给他治疗了额头上的伤口,也顺手缝上了他腹部的伤口。
关于他额头上的枪伤,几乎整个医院的医生都非常惊奇。
按理说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被子弹击中,存活的几率完可以说是零。
但梁垣雀的额头只有皮肉被擦破了,表皮上有开枪留下的焦痕,但头骨却毫发无损,甚至连个印儿都没留下。
医生对此只能勉强做出两种解释,一是梁垣雀天生骨骼惊奇,头骨是超乎常人百倍的坚硬,连子弹都伤不到。
二是,他天赋异禀,在对方开枪的一瞬间用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迅速的躲了开来,导致子弹只能擦破皮肉。
但无论哪一种解释,都说明梁垣雀这人神奇得很,难不成他不是人,是哪吒从陈塘关过来串门啦?
对于他的奇异表现,唯一没有觉得惊奇的就是庄佑杰。
他早就知道梁垣雀绝非常人,已经学会了心平气和地接受他的一切反应。
至于庄佑杰为什么会出现在当时的现场,那说来就有意思了。
他在学校里待的那是如坐针毡,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反正他今天没课,连饭也没吃就去警局打听消息。
当时梁垣雀和楼玉新已经被带走,付探长正在警局里抓耳挠腮地想对策呢,就有人通报地方执行官苏军长来了。
苏军长是苏清玲的父亲,听说了自己掌上明珠出事的消息,那是赶紧就带人来警局问消息。
看付探长回答不出的这个那个来,苏军长立刻就火了,在警局里把所有人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