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玉一张脸顿时憋得涨红:“她们是我的人,你凭什么卖她们。”
“就凭现在,是我掌管明家,所有下人的卖身契,地契田契,库房账本,都在我的手上。”明似锦淡淡说道。
那两个嫲嫲的脸色顿时变得发白,她们也曾是伺候锅明似锦母亲的人,当即跪下哭道:“大小姐,饶了我们吧。我们也伺候过先夫人,饶了我们吧。”
提到她母亲,明似锦眼里冷色更重。
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脚,转身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既然你们认不得谁是主子,留着你们干什么。”
所谓杀鸡儆猴,蔡嫲嫲卖掉这两个嫲嫲后,明家的下人见了明似锦,都恭敬了许多。
而明如玉,则气得发疯。
她跑到了主院,不由分说地直奔她母亲的房间,劈头盖脸道:“娘亲!你怎么可以真的将管家的权利交到明似锦手上!你疯了是不是!”
明夫人也听说了这事,她叹了一口气的,道:“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我这也是缓兵之计!我不给,她又不肯回来!等她带着孩子去跟安国候相认,自然会回到徐家去,这个家她管不了多久的,我已经跟家中下人通过气了,让他们暂且对她客气一些,等她救出你父亲再说!”
“若是她救不出父亲呢?难道就任由她继续管着这个家吗?”明如玉气急道。
“你懂什么?我掌家十几年,是她三头两日就能占去的吗?这里头的学问大着呢,你娘亲吃过的盐都比她吃过的米多,不碍事的,你别担忧。”明夫人胸有成竹道。
明如玉的脸色这才稍缓。
她静默了一下,忽然又问道:“这明似锦虽然生下了安国候的儿子,但是陛下已经赐婚给清平郡主了,万一那安国候不认孩子,那爹岂不是救不出来了?”
提到这个,明夫人脸上焦躁了几分,冷声道:“这个,就要看明似锦的本事了!若是你爹救不出来,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明家众人都在等明似锦如何救出明父。
然而,明似锦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动静。
转眼,便到了安国候徐靖羡与清平郡主的大婚之日。
当日,可谓是热闹非凡,半个京城的人都在津津乐道这门婚事。
“哎,这明家真是活该啊。当初安国候下大牢的时候,急急忙忙撇清关系,如今那承安伯也因为劣迹斑斑被削了爵位,在等候发落呢!但凡他当初对安国候有那么丁点恩义,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还有那个明家的女儿也是!丈夫下了大牢,她非但不打点,还递了和离书,真真是一家子的薄情种啊。”
“若不是如此,安国候又岂能有如今的美满姻缘呢。这可是当今陛下亲自赐的婚事,清平郡主呢,多大的荣耀!”
“那徐家也是,当初嫌弃这个庶子不起眼,出事了都躲着,如今倒要沾这个庶子的光了——”
明似锦头戴帷帽,抱着铭儿从街上走过的时候,耳边的议论不绝于耳,俱是诋毁她的。
她心里头微微冷笑,众人皆说她薄情,可谁知道,真正薄情寡义,冷心冷肺的人,正是如今这功成名就的安国候。
黄昏之际,熏光大盛,晚霞满天。
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回到了徐府,而徐府,灯笼高挂,红绸遍地,高朋满座,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