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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棣见岳和发怒,却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岳庄主果然是爽快人,那晚辈就实话实说,晚辈此次前来,确有一事相求岳庄主和夫人。”
“讲。”岳和的面色已是越发的阴沉。
“是。”秦棣再次行了一礼,才道:“晚辈想请岳庄主和岳夫人允许晚辈带走一个人。”
岳和凝声问道:“何人?”
“刘玉玲!”秦棣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仿佛他要从岳家带走的根本不是岳飞的夫人,反而是他自己的东西。
秦棣话音未落,厅中众人无不大吃一惊,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秦棣到此的目的,竟然是要将岳飞的妻子带走,这当着丈夫的面,要将人家的妻子带走,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岳和愤怒已极,啪的一声,已将座椅扶手拍得粉碎,刚才听管家岳诚来报,说是有人要见岳飞的夫人,岳和就已经感到此事必有蹊跷,此时再听秦棣竟然要将岳飞的夫人带走,这让岳和怎能不怒。
岳飞更是心中大怒,跨前一步,来到秦棣面前,对秦棣怒目而视,沉声喝问道:“你说什么?”
“混帐东西!”姚秀静长身而起,大声喝骂道:“你把岳家庄当成什么地方,竟敢如此侮辱人,你以为你穿了一身官衣,就能强抢民女,夺人发妻吗!”
厅中众人无不大为愤怒,纷纷出声喝骂,王伦、卢俊义、柴进等人以及岳飞的一众兄弟,立时在座位上站起,将秦棣团团围在中间,岳翔、岳翻哥两个更是当场就要动手。
“姓秦的小子!”小舞的秋泓宝剑也是立时出鞘,剑尖直指秦棣面门,高声怒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信不信姑奶奶一剑宰了你!”
林冲上前一步说道:“秦将军,你身为朝廷命官,当知我大宋法度,你可知夺人发妻该当何罪?”
这秦棣倒是颇有胆气,虽然被众人团团围住,却无丝毫惧怕,转头向林冲抱拳施礼道:“原来林总教头也在此处,末将有礼了。”
林冲道:“你认得我?”
秦棣笑道:“东京八十万禁军副总教头,名满天下,谁人不知,末将新近调入御营,还未到府上拜访,还望林总教头恕罪。”
秦棣说完也不待林冲回答,便双手一摆,大声说道:“岳庄主、岳夫人,能否容晚辈说句话?”
岳飞此时已经气得目眦欲裂,声音都有些嘶哑,尽力压着心中的怒气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前来我家夺我妻子,辱人名节,如此知法犯法,我现在就是将你打死了,官府也不会治罪于我,到了此时你还有何话说?”
“让他说。”姚秀静却冷哼了一声,道:“别让人说我岳家不讲道理,不给人讲话的机会,我倒是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若是说出点道理,就将他送到官府治罪,若是没有道理,就地打死。”
秦棣环视了一眼身边所围众人,朗声说道:“秦某虽然身着官衣,却从未敢仗势欺人,今天这里高手如云,秦某未带一兵一卒,只身一人前来,只为听一个人说一句话。”
秦棣的目光投向了坐在角落里的刘玉玲,柔声说道:“玉玲,今天我只想听你说一句话,你若不想随我去,我转身便走,终生不踏进岳家一步,从此与你永不相见,但你若想跟我走,不管今天这里有多少人阻拦,我也会带你离开!”
秦棣的话一出口,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集中到了角落里刘玉玲的身上,此时的大厅之中已是静到了极处,众人都在等着刘玉玲,看她要说些什么。
此时刘玉玲坐在角落里,却是异常的平静,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丝毫关系,但刘玉玲的脸色却白得有些吓人,在众人的注视下,过了许久,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刘玉玲没有看向任何一人,而是径直来到了岳和夫妇面前,伏身跪拜下去,声音有些颤抖,却又异常坚定地说道:“孩儿不孝,望父母大人成。”
岳飞就站在刘玉玲身后,刘玉玲的声音虽低,岳飞却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听明白了刘玉玲话中的意思。
岳飞只感到忽地一阵头晕,身子一晃,接连倒退了几步,岳翔、岳翻连忙伸手相扶。
姚秀静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成,你让我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