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王麟胸膛一挺,如钢铁相交,发出刺耳的嘈杂声,王麟“石体”一出,不在防守,任凭空门大开,招式间大开大合,威猛无比,腿拳横扫间,整个广场都被砸的稀烂,与王麟正好相反,王易双腿连踏,步伐轻盈,如柳絮般飘逸,灵动多变,不停的绕着王麟出招攻伐,但“石体”坚固异常,肉身防御强横,普通招式根本攻不奏效,王麟出招凶狠,王易只要稍一接触不慎就是断手重伤的后果。
王麟狂笑一声:“石体”防御无双,任你有何种手段,你都攻不破的,乖乖的给我认输吧!”
关于“石体”这一武学,王易略有耳闻,乃是王麟母亲的家族的镇族武学,虽然他母亲家族不能跟王家与葛家相比,但仍是金嘉城中有头有脸的家族,这镇族武学自是不凡。
王易虽是天赋极佳,但本身所学招式还无法攻破“石体”,天赋的优势在于境界突破比别人更快,元气更为雄厚,但在血肉境的比斗中更为看重的是武技的精妙以及武学经验,王易还是太年轻了,自遇见白老前,王易一直心灰意冷,懒于修炼,所谓“武学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血肉境这一层境界,就是纯粹的武艺技巧之道。而王麟虽然暴虐残忍,但身为一个家族子弟,勤修武艺,毫不懈怠是最基本的,双方此消彼长之间,以前的差距早已拉平。
王易连续变换数种武艺,或腿技,或掌法,或指招,但皆破不了王麟的肉身。
他继续闪避,但心神沉浸在精神海中,对白老问道:“白老,这“石体”实在是防御超强,可有办法破其肉身?”
白老在他精神海中的原形是一老人,王易问过他,为何他的原形不是血兽,而是人?白老只是告诉他以后他境界高后自会知道。
这老头轻轻一笑,盘膝浮在上空,道:“这“石体”,在血肉境倒也是上乘武学,只是在肌肉逐渐向岩石转换的过程中有害身体内在健康与潜力,不是个好选择,将来要是想要突破血肉境,进入血脉境,你这位大哥可是有困难了!不过,这“石体”防御的确不凡,你想破它,倒也不难。我现在传你一门道法,名曰《大日指》,这本是血脉境方才可学的,但你们王家是火体质,天生就与火性相适应,第一式你不计代价可以施展。”
这老者伸手一指,一道白光自手指射出,朝慧海而去。
白老随即开口,声音在整个精神海上空回荡,滚滚震天,闪电炸响,浩大威武,犹如太古洪荒神祗,发出无上神音:“道法我已传至你之慧海,现在我以“雷音血技”助你练成第一式,跟我一起念!”
他舌尖微微顶在上颚,鼓动咽喉,喝道:“太古初期,天无阳光天昏暗,地无阳光地含凉,天地玄宗,证吾神通,受持万变,身有光明!大日在吾心,吾掌日乾坤。王易,将心法流转与慧海,看我《大日指》第一式,
“指中线””
外界王易双眼徒然蓝光闪过,浑身气势大涨,一股股摄人心魄之力从身体传出,他并拢双腿,后又分开,以右腿为肘,左腿为线,画了一个圆,然后右手伸出,四指微卷,食指直朝王麟,全身元气不停的朝着指尖汇聚,王易感觉食指似乎要爆开一般,整个食指肿大一倍,在王古朝和王麟眼中此时的王易浑身耀眼夺目,犹如白天高阳,刺人眼球,指尖似是金光在不停伸缩。
王麟看到王易眼中的蓝光时,本来还是嚣张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招术?不可能!你都没到血脉境,怎么能让你“目中生蓝”。
此时的王易根本就无法说话,全身血元在不停的朝食指流去,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角渐渐溢出丝丝鲜血。
王麟见状不在言语,皮肤间石体状纹理隐退下去,解除“石体”,又猛地一踏地面,全身血气在不停的震荡,如烘炉灌顶,元气在血肉中不停的燃烧,转换成无穷热量,王麟抬起手掌,手腕翻转不休,每一次翻转,手掌就变大几分,手掌边缘火红色在不停的向掌心延伸,等到手掌中心一火焰图案在蠕动间缓缓形成时,王麟狂喝一声道:“炎掌,掌中之焰”,腿部徒然发力,一跃而起,一掌朝王易直拍而去,风环绕手掌,掌心火焰图案在轻微跳动着,如火如蛇,掌意浩大,在一片火海中升腾,缠绕。
面对这一掌,王易丝毫躲开的念头也没有,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将食指缓缓推出,食指猛然炸裂开来,血肉伴随着血气凝成一道细线,这道细线尽管只有发丝大小,但却是深谷瀑布倾泄而下的巨力一般,浩浩荡荡,天地之力,空气中气温快速身高,炎热难耐。
王麟掌法威猛霸道,但在这“指中线”面前,仍是不够看的,细线瞬间射穿王麟手掌,直朝胸膛而去,王麟大吼一声,脚尖用力,横插进地板三寸,细线自肩膀直穿而过,整个肩膀烧焦成片。
王古朝在旁边是大开眼界,无论是王易的杀招还是王麟的“石体”,都让王古朝心中感叹,这个世界武力值太高,自己实在是不能小看任何人,唯一的优势是自己的城府比这兄弟俩深而已。
王麟烧伤严重,已经无力再战,但王易却也伤的不轻,一只手已废,七窍都在流血,王麟眼中凶光绽放,寒芒一闪,朝四周手下冷喝道:“给我打残了他,一切后果我来负责!”
王古朝挣扎着走到王易身边,说道:“想要伤我少爷,先过我这一关。”王易看到王古朝的奋不顾身,心中一热,对王古朝的信任有多了几分。王麟勃然大怒,脑袋晕晕乎乎的,立刻不管王古朝还是内奸之事,吼道:“那就一起打!”
四周王麟手下狞笑着冲了过来,王古朝内心一叹:“都闹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来?”无奈唯有奋力一搏。
徒然,一阵尖锐的呼啸声自耳边响起,刺人耳膜,如玻璃划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