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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与淮南的边界处,清晨的阳光温和的照在山林当中,林子里的树木枝繁叶茂,时不时还在里面传出声声虫鸣鸟叫,显得格外的生机勃勃。
一只约莫两百余人的骑兵队伍正在山林边上的一条官道上快速飞驰着,马蹄践踏在地面上,发出阵阵的轰鸣声。
仔细看去,他们大多数人的样子都灰头土脸的有些狼狈,有些人身上还有着轻重不一的伤势,有一种十分落魄的感觉。
这只骑兵队伍的首领是一个上唇微有短须的英武青年,看起来颇有一番气度,只是此时他也有些狼狈,身上的衣甲不但有些破旧,还频频的回头,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曹军追赶的张辽。
“将军,前面沿岸有一条小河,咱们稍微休息一下吧!”又稍稍赶了些路,在这只队伍中,有一骑飞快的跑上前去,对着最前方的张辽道。
“马上到淮南了,弟兄们能不能再支撑一下!”张辽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
“弟兄们倒是还能坚持一下,但是马儿有些吃不消了啊,再跑下去恐怕它们就跑不动了。”那骑兵回答道。
“那好吧,就歇息一个时辰,让弟兄们抓紧时间休息,给马儿喂一些草料和水!”张辽回头望了望情况,见有些人员和马匹确实已经是疲惫不堪,便点了点头,发号施令道。
“休息了,休息了,大家抓紧时间歇息下,一个时辰后再启程!”骑兵喝住马儿慢慢往后退去,很快的就把命令传了下去。
“吁吁!”这只队伍虽然样子狼狈,但显然训练有数,两百多人在顷刻间就全部喝住了马儿,并且一一有序的到河边给马儿喂草料和水,然后他们自己也开始坐在地上就着河水吃些干粮补充体力。
“大小姐,公台先生,你们快点喝些水吧!”张辽在将自己的马儿整顿好之后,拿出两个水壶从河边灌了些水,没有给自己享用,而是递给了边上的吕玲绮和陈宫。
“谢谢文远叔!”吕玲绮倒也没有客气,很快的就将水壶一饮而尽,倒是别有一番英姿。
而陈宫也是如此,喝完之后将水壶递给了张辽,就立刻毫无形象的躺在了地上,苦笑了一声道:“某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这般拼命!”
“公台先生是文士之身,却也要和我们这些武人长途奔袭两天一夜,倒是辛苦您了!”张辽将剩余的水全部倒入自己喉中,才带着些许歉意的道。
“这倒也没什么,总比落入曹贼手中好些,虽说被曹操抓住吾定当死节,但能活着还是好的!”陈宫微微摇了摇头,又把目光望向了依然精气十足的吕玲绮,带着几分自嘲的道:“我陈宫自幼也学了几分剑术,自认身体不虚,没想到不但比不上这一干弟兄,现在连女子都比不上了。”
“哈哈,温侯的女儿怎能用常人家的女儿与之相提并论,公台先生您不知道,大小姐自幼就随着温侯练武,继承了温侯的部分勇武,单论武力来说,胜过了这时间大多数的男儿。”张辽哈哈大笑道。
边上的吕玲旖也是展颜一笑,但很快又失落起来:“也不知道父亲是否还活着?”
在逃亡的那一天,她回头看见自己的父亲已经被十数万曹军层层的包围,虽说知道希望不大,但没有听到消息,她的心中却依然抱着一丝侥幸。
边上的张辽和陈宫听罢,也是神色伤感,吕布这人虽然在外人看来挺混蛋的,被世人骂遍了,但其实他对自己人还是相当不错的,张辽就不说了,从武艺到统兵,可以说尽得吕布的真传,而陈宫也是一样,虽然吕布很少听他的劝谏,但对这个唯一的谋士一直都很尊重,在徐州时,陈宫的地位甚至还在张辽和高顺之上。
此时此刻,两人虽然有心安慰一下吕玲绮,但最终却没有开口,毕竟她迟早是要面对现实的,被十几万大军给围住,别说吕布,哪怕是古今最强的西楚霸王来了,也很难有生路。
“文远,咱们还有多久能够到淮南?”此时高顺也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到淮南倒是没有多久,半个小时就能到,可到了淮南却也不一定安全,毕竟曹军随时可以越境,除非进了寿春城去,陆将军在那边布下了重兵,除非曹军想要和陆将军撕破脸,否则是不敢攻城的。”张辽摸出一块简易的地图看了看,又估摸了一下时间,才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