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白痴也许拿我俩没辙,但若惊动戒律司里的老变态我俩也难逃非命。”
“不会。”
“这已经是踏入第七个界中,也是最远的一个,希望那东西在这吧,苍天保佑。”
“肯定!”仿佛说出就是真理,这点无人可以质疑!
“难说!”
姜城天空上方云层堆积之处,两人黑白长衫分明,白衫人问,黑衫人答,仅此而已。
……
万岁宫门外,张登等黑铁军无比清楚远处城门处的怒喊代表什么,代表姜国将士正与敌人交战!八大军团驻守姜城有其三,姜国的领土为城池六座,每座均驻扎一军团,唯独皇城姜城内驻扎三大军团!可,杨国组织的乃是骑兵,近万匹战马滚滚铁蹄之下寸草不留!不等姜国将士对阵迎战就已被敌军摧枯拉朽突入城中。战局完全被动!
“该死!这般大军压境竟然一丝消息没有走漏?来不及了!”那远处的厮杀声使得众黑铁军暴躁不以,恨不得策马狂奔支援城门!可暗卫的身份却拴着众人不得动弹分毫!
城门处已是一片修罗血域,杨国骑兵组成的阵势如一柄巨大的阔刀一般!所过之处生命无不尽数斩断!骑兵的绝对机动性使得姜国大军根本无法凝聚成盾去抵抗杨国骑兵的阔刀攻势,不得不一退再退。
……
“报……”传令宦官尖锐的嗓子抻着长调一路慌忙喊着。
万岁宫大殿中众人皱眉看着那名神色慌张的小太监,听其颤抖的声音想必应该发生些大事!难道敌国打过来了?
“杨国大军压境,万余铁骑突袭姜城,城门沦陷,我军伤亡惨重,其势锐不可挡,无力招架啊……”颤抖的声音说着众人畏惧的猜想。刹那间哗然惊慌!现万岁宫中的众人均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儒官文将和那些满身铜臭的富商,也许前者还能保持些许理智强撑姿态,那后者几乎全部魂吓破胆!左右来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如笼中的鸟兽一般,受恐吓只有笼内扑腾这一方法,幻想着自己乱冲乱撞也许能够撞出个窟窿而使得自己逃之夭夭,虽然心底无比清楚这一幻想实际性微乎其微,几近不可能,但就凭那豆仁大的脑袋根本想不出其他方法能够让自己逃出升天,所以只有那可笑的幻想才能够让自己产生一丝希望不至于陷入等死的恐惧状态。
老皇帝站在高台前端看着殿内众人那可笑的状态冷笑出声,这一轻呵声毫不掩饰对台下众人的轻蔑,声音轻得几乎无人听得见,但因为他曾经是这个国家的主宰者,所以他的一言一行都在众人的观察范围中。胆小如鼠的富商停下扑腾不止的脚步,儒官文将收敛表情上的惧意,噤若寒蝉。
发出冷笑的老皇帝犹若未知一般转身向高台后方走去,轻飘飘留下一句话:“杨国大军想破我姜城可不是一时三刻可以攻陷的,尔等还有些许活命时间,逃命去吧。”
无法预料这句话带来怎样的效果。也许是根本没有在意会如何。
“圣上,小人罪该万死,恕小人无法与姜国同患难共存亡。小人有生之年绝不踏入姜国半步,先行告退。”一肥胖富商最先忍受不了等死的折磨,硬着头皮拼死去认证圣上那句“逃命去吧”是否属实。众人见其退出大殿无人阻拦后便纷纷提出告退。最先那名富商还算坦诚,怕死就是怕死没有用任何堂皇借口去婉转周璇。而后众人忿忿告退,有些抹不开脸面的甚至还用各种理由来提出先行离开,比如老套至极的“家有三岁小,上有八十老。”还有“腹痛难忍,果断脱身。”之类理由层出不穷。惹得高台后的圣上冷笑不以。
均作鸟兽散,只留空空如也万岁宫。树倒猢狲散,姜国这颗大树以自身难保,那群猢狲岂有不逃之理?一切均在意料中。炎凉如此世态如此。
“皇位以落到你的头上,这姜国也就成了你的姜国,兴也罢,破也罢,都与我无关……我的皇帝陛下。”语气清淡却十分无情道。“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皇帝啊。”姜小白无奈撑着额头苦笑回答。“不,皇帝是你的尊称,需要负责任的也是你。”
脸上毫无表情,颇有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其实心底已经跳脚大骂起来!“公子爷,你够好啊!你所说的死的很惨不是指我一个人么?所谓祸不及他人,如果这祸端真的由我而起,那岂不是说要全城人为我陪葬!?好大的气势啊!”起初还是纯粹的暴怒而后就有些怒极必反冷笑出来。这个状态下的小白情绪十分不稳定,本就虚弱的要死一般哪里还受得这样的沉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