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真用手帕又是擦擦脸,说道:“不错,这一看就是上等的丝绸货。咦,还有一些胭脂的香味,小雨婧就是这样的人,别看性格装得跟一个英雄豪杰似的,这骨子里还是掩饰不了爱美的天性。”
不知不觉这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井口有些明亮,井里依稀能看到些,常大夫一直警惕的盯着韩真,一脸严肃的向他喝斥道:“你这无耻的东西,这有胭脂香味也是可以乱说了出来的吗。这要是让雨婧知道了,她一定会将你的舌头给剁了的。”
韩真不屑道:“怎么了,这有胭脂香味还不让我说了,我就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见到这手帕就想到了刘雨婧,其实……这孩子对我挺好的。说起来我还是有些想她的,那个时候,我被东鼎派的内贼欺负,还是她出手帮我清理门户。常宝,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家雨婧对我这么好,我对她简直是视如己出,呃,不是,这么说不恰当,我们之间的感情胜过青梅竹马,我想念她怎么了,还碍着你的事了。”
常大夫在韩真说话时,一直借着井里一点点微弱的光线,死死盯着他手里的手帕,见韩真边说话,边又用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又用其来擦擦嘴。
他情绪马上变得激动了起来,向韩真厉声斥责道:“姓韩的,你简直不要脸,这手帕怎么能在你脸上乱擦。”
韩真道:“常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是你把手帕给我用的。我擦擦脸怎么了,又没让你媳妇刘雨婧来擦,你胡乱激动什么。”
韩真见刚才不久常大夫还在跟他示好,这没过来了一会儿就已经变成了这副嘴脸。不过他也已经习惯了,常大夫的性格总是在恶人跟小人之间转换。
常大夫气愤道:“我让你用它擦脸了,谁让你用它擦嘴了。还有,谁让你擦汗了,你擦自己脸上的血,起码是我喷了上去的,而汗就是你自己的。”
他还把账算到这么细。
韩真道:“这能怪我吗,什么汗跟血,说得我跟汗血宝马似的。谁让你们古代这帮人没有发明一次性纸巾。再说了,就是一破手帕,你直接送我不就可以了吗。东鼎派杀烧抢掠,有的是钱,你让小雨婧再送你一百条,一千条,给你弄一纺织厂都是很容易的。”
常大夫一边道:“我警告你,不要胡说,东鼎派何时杀人放火,烧杀抢掠了。”一边慢慢近了前来一把抓住韩真的头发,再是试着就要抢他手中手帕。
韩真见头发被抓,这要是自己动手动作过大的话,很容易把头发给伤到,所以暂时就不跟他用拳脚。
他向常大夫说道:“常宝,我警告你,你们古代的头发很不好弄,我找人盘了大半天才弄这么好看。你要是把我的发型弄乱了,这条手帕我就将它撕烂。”
常大夫依然抓住他的头发紧紧不松开,还是要逼其交出手帕。
韩真将手帕向一边扔去,常大夫赶快跑了出去去捡,谁知却被昼颜拿在了手中。
常大夫向她请求道:“昼颜姑娘,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条手帕,没关系的,你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了。”
谁都看了出来常大夫这是口是心非的客气话,他把这手帕看得这么重,怎么会舍得送人。
昼颜将手帕拿在手中,“嘶”一声撕成了两半,再接着没几下子便给撕烂了。
常大夫抑制不住心内的愤怒,向她喝斥道:“妖怪,你好狠毒,这样做只是伤了我的心,对你又有何好处。”
昼颜将撕烂的手帕直接放到嘴里,嚼了几嚼便咽了下去。
韩真跟常大夫大概都看到了她这个举动,真是没想到她连手帕也可以吃掉。
韩真忍不住好奇问道:“昼颜姑娘,什么情况,你爱吃这个,好吃吗?”
昼颜瞧瞧常大夫回道:“这个当然吃不饱了,我是告诉你们,以前的人或事就不要再想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只可以忠心于我。”
韩真道:“昼颜姑娘,这不对啊,你那会儿可是答应了我们的,说出了井口后会把我们都给放了的。”
昼颜淡淡一笑,指指井口说道:“上面有猫在的时候,你们有利用价值,我自然是这样说的。现在当然我要出尔反尔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个个做小人都做得这么完美经典,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
韩真这时才发现井口那些猫早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想来这猫在上面守了一夜,什么好处也没捞着,这会儿也累了,所以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