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二世皱起了眉毛,不着痕迹的偷偷看向林恩的领口,当发现上面的“人类绷带”依旧还存在的时候,二世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林恩的起源“变数”是在很难确定,就连二世这种博学的讲师都很难判定呆在林恩身边他究竟会做什么,或者因为他的起源给带给周围什么影响。
有的时候是连续十张彩票都中头彩的可能性,有的时候可能让人倾尽家财也哪怕中不到一分钱,林恩这种变数如果不加以特殊的约束,甚至连他本人的生活都会受到影响。再者他还有一半的死徒身份,这因为变数引起的变数更是呈几何倍增长。
以前二世和林恩交往的时候,都是安心的看着他身上携带的“人类绷带”才敢和他在一起,否则都有可能被卷进任何事态中。像是法庭现在这样,很明显就是被林恩无意识的干涉了,导致法律的天平无意识的向这边倾斜了过来。那些陪审员们,也开始因为这些阴差阳错的事情而逐渐放松了对林恩的盘剥。
不过这种变数是随机的,不定过一会又会产生什么新的变数,所以趁着现在气氛正好的时候,趁热打铁才是!想到这里,二世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
“法官阁下,请不要在做哪些无所谓的举动了,现在还是在法庭上。”
仅仅一句话,二世就成功的将了一军,让人们彻底把刚刚的闹剧源头想成了刚从桌子上爬起来的鹰钩鼻子法官。
冷哼了一声,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差了一步的法官重新拿起了羊皮纸,开始朗读写在上面的文字。
“015年月,犯人在泽尔里奇阁下的房间里用自己安放的炸弹威胁了泽尔里奇阁下和巴瑟梅罗阁下,并且敲诈勒索巴瑟梅罗家族对角巷的房产一栋,超过十万英镑的巨款,还有至今没有抄写完的失传魔道书三百本,一柄宝具级别的巨剑,从法院传票来看当时在场的还有艾尔梅洛伊二世您吧?同时还有法政科工作人员西尔维娅·比昂森,只是现在比昂森姐被英国女皇叫走了,没法过来当证人。不过没差,反正二世您也是证人才是,还是您要坚持辩护律师的身份吗?”
从法官的话语中,可以明确的听出对二世的不屑来。
不管教导了什么样的学生,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在相当一部分的魔术师眼中,艾尔梅洛伊二世只是一个踩着老师尸体趁机勾搭上下代艾尔梅洛伊当主,并且成功上位的人物而已。
像是法官这种态度的,在时计塔中并不少见。
对此,二世只是沉默的吐了一口烟圈,然后缓缓开口道。
“没错,当时我确实在场,我也清楚林恩究竟做了什么,所以我在这里以证人兼辩护律师的身份来明吧。”
“林恩确实威胁了巴瑟梅罗阁下,但是所谓的勒索绝对不是那么一回事。不知道法官阁下你没有没看清第一卷羊皮纸上面的记载,巴瑟梅罗阁下抢先通过他们的药剂店暗算了我的当事人,在那之后引发的问题摧毁了我当事人的房子以及他家里大部分的魔术典籍,所以对于‘对角巷的房产’和‘失传的魔道书’一事,只是对我的当事人的赔偿而已。十万英镑也是如此,我记得应该是精神损失费吧。”
二世的话语明显震慑住了席上的人们,他们争相翻阅着放在他们面前的羊皮纸,因为本来带着绝对的自信心来到这里,他们甚至都没有仔细看过一遍。
五分钟过去后,整个法庭沉默不语。
最终,还是鹰钩鼻子法官打破了这份沉默。
“确实有这份记录,昨天巴瑟梅罗家送过来的记录……在勒索这件事上,犯人可以基本无罪了,事后本庭将以‘袭击同僚,非法打破时计塔和谐’的名义逮捕巴瑟梅罗家的相关人员。”
本来,将林恩定罪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结果这样接二连三的出现状况,弄得审判席上的大人物们都开始无精打采起来。但是鹰钩鼻子法官明显还是不愿意放过林恩,他恶狠狠的翻看着卷宗,试图从上面一字一句的摘录下林恩的罪状来。
“那么宝具呢!那一柄宝具巨剑!光是赔偿的话之前那些已经足够了!这是抢夺!抢夺他人的财产!”
“异议あり!那只是宝石翁阁下派当事人去日本出任务的报酬之一,报酬之二就是现在我身边这个女仆手中提着的魔法使之箱,我手头上有宝石翁在戛纳写的信,可以证明这一上林恩无罪!”
二世从不虚张声势,他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来,上面的花体字毫无疑问正是出自比院长管的还多的宝石翁的手里。
“那么……那么……”法官已经开始慌乱了起来。“对了!还有以前积累的陈年老案!”
看到法官这样了,林恩舒缓了一口气,二世比他想的还要靠谱一些,虽然听他更擅长收集证据而不是当面论证吧,但是这样连虚张声势都没有用,而是稳妥的拿出一样又一样证据来直接反驳法官的话,看上去有一种莫名的爽快啊。以现在这样的情况来看,很快就能彻底解决这件事了,所以林恩安心的和芭露歌对视一眼后,声的呢喃了一句。
“恩,看起来,这把稳了。”
“主人,我觉得您还是少一fg比较好……”
和之前的二世一样,芭露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下林恩身上那些绷带,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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