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已经有着许多公子姑娘进场了。
公子们有的是自信满满,有的则是忐忑万分,心里不知怀揣着哪个漂亮的姑娘。至于姑娘们,有的是娇羞,有的是期待,有有的是害怕,时不时瞟一瞟一些优秀的公子哥们。
不知道,究竟会有怎样的婚配呢?
这般情景,真的是远比什么相亲大会还夸张,毕竟,相亲大多数是失败的,而这个,那是百分百配对成功。
很快,所有的人都是落座了。
姜预按照邀请函上的编号,找到自己的位置,嗯,不出所料,是最尾端的那一张长案。
而坐在姜预旁边的,要排在姜预一号位,或两号位前的,要么是先天残疾,要么是一脸天花麻子,脸上全是随意而安,怎么都是赚了。
坐在这里,姜预感到自己有一点点不合群,是真的不合群。
手撑在长案上,对这样不公平宴会,又失了几分兴趣,一脸的随意,只盼这宴会快点过去,怎么都不关自己的事。
然而,姜预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心态,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和周围的几人,似乎就没什么两样。
随后,姜预又注意到,在前几个位置,那个曾经给自己免了账的酒楼老板,一身几乎坐满了整个长案。
她紧张兮兮地看着周围,身子下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深怕被发现,又保护地很好,怕出什么意外。
显然,她对那藏起来的东西,抱了很大的期待。
是啊!
她长得不好看,所以,一直期待着自己能够做出世间最美味的东西,来让自己一直爱慕的那个公子能够给予她回应。
一定能的!
毕竟,她会的只有这些,不能的话,真的想不到别的了。
忽的,宴会之中,除了姜预和那麻子残疾几人外,其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正前方的案台处,几个年轻的公子以及姑娘在欢声笑谈之中慢慢走来,男的风郎神俊,女的貌美如花,乍一看,就是男才女貌。
而其中,有一个青年男子显得尤为出色,一身轻衣,随风而动,面若刀削,双目如锋,一张俊美的脸上又带着阳刚与温和之气,气势不凡,让人叹为观止。
这个人,就是神人族公子当中,大名鼎鼎的翎公子。
“这货,就是吃了牛二四根牛鞭的人?”姜预不禁说道。
他能注意到这个翎公子,却不是去特意关注了,而是因为一旁的那个酒楼老板,长得不像女人的女人。
自这翎公子出现后,就一直双眼放光,紧紧盯着,那双眼睛了,爱慕之意都要流出来了。
这酒楼老板,喜欢这个叫翎公子的?
“茜姑娘,你好。”翎公子突然向着那慢悠悠赶过来的一个气质绝美的姑娘含笑道。
茜姑娘一脸愁绪,显然很不愿意来到此地,更不愿意接受接下来的安排。
但是,神祖的意思,却是不能违背的
如果每个人都像她这般任性的话,那么这神人族要不了多久就繁衍不下去了,只是,当情况到了自己这里,茜姑娘又真的不想。
她找不到喜欢的人,更不喜欢这种被安排的婚配。
“呵呵,你们这些小家伙,总是不愿意婚配,也非得逼得我这个老家伙来你们了!”。
就在此时,那广场的高台之上,神祖的身影已经出现了。
此时的神祖,不再是姜预在酒馆里看到的那普通的老头子的模样,而是一身打理地很干净,穿着洁白的长袍,头发梳的整齐,一股无形的威严四散开来,宛若一个严肃的神。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是心生敬畏向着高台看去,然后连忙行礼,就是姜预旁边的那几个天生缺胳膊少腿,一脸天花麻子的人都放下了散漫的心,不敢大意。
这位可是神祖,几百年才出关一次,这里的许多人,其实都才是第一次见到神祖本人。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在普通生活之中见过了伪装的神祖,只是不知道罢了。
“各位,落座吧!”神祖笑呵呵说道,威严之中给人了一丝亲和力。
随着神祖的话说完,所有人同时落座,于此同时,一些被精心挑选的鸟羽族的奴仆,将一道道菜肴给端了上来。
这场宴会,便这样拉开了序幕了。
在进行了一部分家宴,神祖讲了讲一些修炼的心得体会之中,这宴会的重头戏变要开始了。
神祖笑嘻嘻地看着座下的这些公子姑娘,只是这份表情被掩盖在一张严肃的脸之下寻常人也看不穿。
当然,除了姜预以外。
这老头,内心显然并不是那种一直威严的人,只是明面上,给众人看的,还是得威严的一面。
神祖转过脑袋,又看了看姜预,那眼神似乎是在鼓励姜预忘记悲伤的过往,在这里重新开始,找到伴侣走向幸福的人生。
“各位,先写签吧!”神祖说道。
下一刻,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是出现了一张薄竹签。
而规则则是,在这张签子上,写上三个名字,一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异性,一个是不太喜欢却能够接受的异性,最后一个则是讨厌的异性。
当然,也可以只写第一个。
第二个是用来第一个不成功配对的情况下做二次配对的,如果第二次也不成功,则是随机配对,只是会排除掉那个最不喜欢的异性。
签子到手,每个人都是执笔开始写了起来,在思考着这三个选项。
姜预面前,也有一个签子,看着这张签子,他可是没有任何可以写的,此时,脑中,却是不禁浮现出来了冰莜凌的模样。
姜预离开罗虚大陆也有五年了,也不知道冰莜凌现在过得好不好啊。
姜预摇了摇头,不禁苦笑,看着这空白的签子,根本提不起任何写的愿望。
哪怕是再不去在意这什么相亲大会,但是,周围的少男少女们,都在寻找着自己心里的那点悸动,写下心仪的名字。
就是周围那几个在底层惯了,已经放弃自我的家伙,在这个时候,也写了一个自己比较能喜欢名字。
那酒楼老板,放下了餐盒,小心翼翼,遮遮掩掩,把一个名字写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