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我急忙问。
“这湖看不到水鸟之类的东西,而且蚁族也是以湖岸为界,绝不飞入湖面上空。”黄毛道。
我一愣,还真是。
水鸟一类的东西没能看见,可能是我们运气不好,这会儿恰好没有水鸟,也有可能是被蚁族大规模的出动给吓跑了。
但蚁族的行为就没法解释了,它们在附近不断的进行来回的巡逻,数量众多,却没有任何一只会飞到湖面上。
一只都没有,很规律的,一临近湖边立刻折返,就好像碰到了高压线一样。
敢沿着湖边巡逻的,都是实力比较强的。
我微微皱眉,仔细感应了一下,却没发现这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想赌一把。”
顿了顿,黄毛道,又说:“赌蚁族不敢进入湖面上空,且我们能安全脱险。”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眼下,也没别的选择了,于是一咬牙一跺脚,点点头。
“这节枯木正好,我们滚下去。”黄毛道。
我和熊大点头,于是重心压在枯木的一边,利用体重将它不断踩压的滚动起来,靠近岸边。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发了蚁族的关注,它们大叫,立刻朝我们冲过来。
而这时,枯木滚到了岸边,朝着低洼的岸边加速冲去,“嘭”的一声砸进了水中。
水立刻从两边灌进来,我们屏气观察,果然发现,蚁族追到岸边便不敢再前进了。它们大呼小叫,哪怕只需要一个冲锋就能靠近我们,却生生不敢逾越。
不少妖族朝我们投掷兵器,射弓箭等,虽然也能刺穿枯木,但被熊大用牌匾给挡住了,伤不了我们。
而枯木反倒借着冲击力,缓缓朝湖心飘去。
这时候,我感觉挎包有动静,这才想起,小猴子被浸入了水下,急忙将它拉上来。
小猴子喘了几口气,趴在我脑袋上。
就这样,三人一猴,躲在枯树干中,离岸边越来越远。
蚁族黑压压的聚集在树丛上空,越来越多,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不多时,它们便连同湖岸,一齐消失在视野之内。
我们立刻游出枯木,爬到背上去。
这枯木长达两丈,粗壮的至少要七八人才能合围,长满了苔藓,虽然腐败,但浮力却足够支撑我们三人。
“快划,这里的湖水流向很奇怪,我们不能去湖心。”黄毛急忙道。
熊大用牌匾当船桨,划动枯木背离湖心,与刚才的方向成一个切角,斜斜的朝岸边返回。
我这时候观察了一下,这水流确实很诡异。
竟然是从湖岸流向湖心,而且不是小范围的水流,而是整体。就好像一条河一样,但问题是,湖岸的水从哪里来,那不是源头。
我们越漂越远,受的就是水流的推动。
蚁族敬畏这里,绝对不可能没有原因,水面之下极有可能蕴藏着大凶险,尤其是湖心地带。
我们必须尽量尽快远离,最好是贴着岸边移动,发现蚁族的的空挡就立刻上岸,有多远离多远。
然而,熊大划了很久,我们竟然都没有看到岸边,比飘过来的时间长的多得多。
黄毛色变,急忙站起身远眺,可附近湖天一色,根本没有任何参照物。
想了想,他扒下一块树皮丢到水中,接着令我们之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不论熊大怎么划,我们所在与抛出去的树皮的相对位置,没有任何变化。
换而言之,熊大一直在做无用功,我们根本就不曾移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