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面相觑,更锣回来的蹊跷,透着一股浓浓的诡异。
我暗暗沉吟,这件事恐怕得分两种情况,第一,是蛊女主动送回来的,第二,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从蛊女手中夺回更锣,然后送回来的。
如果是第一种,蛊女的目的肯定不是单纯的想要夺取更锣,而是想要用更锣来引发某种连锁反应,目的达到,更锣立刻送回。
如果是第二种,那送回来的那个人或者东西,必然知晓蛊女的真实身份。
“会是谁?赛玉儿,陈老根,或者王建安?”曹楠一脸列举了好几个名字。
我看向黄毛,曹楠怀疑赛玉儿和王建安,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昨天晚上赛玉儿和王建安得到了消息,却没有现身,到现在也没有个说法。
至于陈老根,蛊女潜伏的时间肯定不是三五年,而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发现一些端倪,也很正常。毕竟时间一久,蛊女哪怕隐藏再好,也难免露出马脚。
“王建安和赛玉儿恐怕没必要偷偷的送回来吧?”黄毛摇了摇头。
我点点头,貌似有点道理,但这个理由也同样适用于陈老根,陈老根能联系上我,完全可以让我去取。丢在门外很不稳妥,万一被别人顺手牵羊,又是一件麻烦事。
“不管是谁送回来,回来了就好,这说明有不少潜伏的力量,不希望金盆乡出事,没必要过多的去深究,尤其是目前的情况下。”胡来道。
我们点点头。
确实,围绕金盆乡有很多的力量,有单打独斗的,有成群成势力的,也有被动的,互相之间牵扯,监视。
这面更罗失而复得,应该就是它们之间暗斗的结果,只是在我们的视野之外,不得而知。
这就有点像金盆乡的乡民看我们。
对他们来说,我们只是金盆乡比较强势的几个后生,谁能知道我们昨天晚上在鬼间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乡民们的视野有限,我们的视野同样有限。
或许从上帝视角去看,我们根本就不是主角,只不过处于漩涡的正中心而已。
“那我们,还去县城吗?”曹楠问。
“去!”
黄毛很肯定的点头,道:“更锣回来了,但蛊女的身份还有待于确定;还是那句话,宁弄错,不放过。”
于是,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开车出发去了县城。
日上三竿,我们一行五人直接上门去了麻姑的婶娘家里,结果却得知麻姑前几天已经搬离,不知去向。
她婶娘还以为我们五个“光棍”是找麻姑说媒的,弄的我们一脸尴尬。黄毛仔细检查了一下屋子,发现麻姑确实搬离了;老太太也没有撒谎的迹象。
简而言之,扑了个空;这让麻姑是蛊女的怀疑加重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玩消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至少,麻姑不对劲!
无奈,我们只能回程,路上我们几乎讨论了一路,将所有线索都汇总了一下,还是无法确定蛊女到底是谁。
但冯大牛显得格外沉默,很少插话,只有我们提到汪氏的时候,他才提起了精神。
我拐弯抹角的问他,最近是不是还在和汪氏“配种”,结果他摇头,说以后不会了,既然他媳妇还有活过来的可能,就不能再对不起他媳妇。
我又问他当初是怎么和汪氏搅在一块的,结果冯大牛说“借种”的事冯德亮生前就和他商量过,加上汪氏着急怀上孩子,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我点点头,这点倒是和汪氏的供词对上号了,汪氏没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