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古修士?”冯大牛露出惊容。
冯犟头也是惊了一下,喃喃自语了几句,却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该你们了。”我提醒道。
冯犟头没说话,而是先支开了冯二牛,才道:“我告诉你的东西非常的重要,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否则会惹出大灾祸,你我都得完蛋。”
我点头,这个“任何人”很明显,指的就是黄毛和胡来;他们依然在戒备着他们。
“我们,是守陵人的后裔。”冯犟头道。
“守陵人?”我心头猛的一跳,这个词,之前在鬼王口中听到过。
它让我捧着心脏去打开古修士的洞府大门,说孟家是陵墓的建造者,换而言之,就是守陵人。
“你听过?”冯大牛见我脸有异色,狐疑的问道。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道:“鬼王让我开门的时候暗语提到过。”
因为冯犟头说我们,那显然建造者不止是孟家,还包括冯家。
冯犟头和冯大牛听完,脸上顿时显现出惊骇之色。
“怎么了?”我心脏一抽。
“外界不应该知道的。”冯犟头明显非常不安,道:“这个消息,是守陵家族代代单传的辛秘,从没对外人提起过,甚至相当长的时期内,家族自己都不知道。”
“那个鬼王很不简单,它对金盆乡的过往了如指掌,否则没道理知道守陵人的秘密。”冯大牛道。
“到底什么情况?”我急忙问。
冯犟头叹了一口气,道:“守陵人家族的祖上,是金盆山陵墓的建造者,和所有隐秘陵寝的帝王一样,但凡所有参与陵墓建造的人,在陵墓建造完毕之后,被全部坑杀了,只有三个人活了下来,那三个人中的两个,便是孟家和冯家的先祖。”
“那还有一家是谁?”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是曹家!”冯大牛道。
我心头一跳,曹家?曹楠?
怪不得曹楠对所有发生的诡事都挺积极的,看来他背后也隐藏了一些没有完全告诉我的东西。
“孟、冯、曹三家先祖都是建造陵墓的掌工,他们早就料到一旦陵墓建成便是死期,所以暗地里建造了一条生路,在厄难降临之时逃脱了,而后南越国国灭,他们又回到了金盆山下,繁衍生息,就是如今的孟家、冯家和曹家。”冯犟头缓缓道来。
“等等,既然是逃脱出来的,为什么要叫守陵人,这又是什么讲究?”我问。
守陵人听着就好像守护的意思,可既然它们是要被坑杀的对象,守护个屁,诅咒南越王还差不多。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三家的先祖明明逃出去了,结果却返回了金盆乡,开荒拓土,刀耕火种,硬是生存了下来,而且命自己为守陵人,繁衍生息。”冯犟头摇摇头,道:“但我想,你爷爷肯定知道些什么,孟家先祖当时是大掌工,掌握的信息比冯曹两家多。”
“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一阵奇怪。
逃出去的人,为什么还要回来纠缠不清,而且是纠缠到现在。
更诡异的是,三个姓繁衍到现在,竟然没有一家离开或者断代,匪夷所思。
要知道,这可是两千多年啊,哪怕是二十年一代人,那也是一百多代了,其中能发生的事简直太多了。
穷乡僻壤,毒虫走兽遍地都是,没开发之前更是瘴气丛生,可不是什么宜居的好地方。
而金盆乡大开发距今也不过四五十年而已,相对于两千年的历史长河,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你还不明白关键吗?”冯大牛目光闪烁了一下,道:“我们三家的先祖是从已经被关闭的墓里面逃出来,他们建造了一条直通里面的通道。”
我长大嘴巴,对呀,忘了这一码。这条通道,完全可以说就是捷径,可以直接通向大墓的某个位置。
这种捷径一旦被某些存在盯上,那三家的麻烦就大了,弄不好得丢了性命。
可随后我又想到,大越武王的棺材都已经被弄出来了,捷径不捷径,还有意思么?就像宝库,既然宝库都被偷了,那通向宝库的捷径就失去了价值,谁还去追索?
我于是把疑问说了出来。
冯犟头摇了摇头,直勾勾的盯着我,道:“那口棺材恐怕未必是大越武王的,弄不好是一口伪棺,山腹里面还有东西,你别忘了那些铁链的响声。”
我心头一跳,这一说和自己之前的预料就对上了。
围绕金盆乡还有事!
古修洞府,不过是浮出来的一角,并不全面,因为很多厉害的存在还没走到舞台中心,依然在潜伏着,甚至没露过面。
金棺只是判断为大越武王的棺材,没有证据,冯犟头说它是一口伪棺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孟冯曹三家的掌握的“捷径”,就十分攸关了,弄不好真的通向金盆乡的最终秘密。
这样难怪冯犟头和冯大牛听到鬼王知晓守陵人家族秘密时,会惊骇不已了。
别说他们,我也觉得汗毛倒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