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觉的有必要将它好好藏好,这东西弄不好会给乡里带来巨大的灾祸。
陈老根反复警告我,说山上的大墓绝对不能打开,否则将大祸临头。
我急忙上楼,把电视机的后盖打开,把圆盘放进去,再把后盖装回,这样是最稳妥的。
电视机虽然值点钱,当相比于库房里面的各种电子产品,就相差甚远了。就算贼上来,也不会偷笨重的电视机。
别有用心的人恐怕也想不到,这东西会被我藏在电视机里面。
忙活完我急忙下楼,这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手心位置,突然出现了一个类似于面具的暗红色标记,乍一看就像是胎记一样。
我大惊,急忙去擦拭,结果发现根本擦不掉,这东西就好像是天生的。
面具虽然很模糊,但却无比生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看起来似乎有几分无奈,几分悲凉。
我顿时被吓到了,急忙打电话让黄毛和胡来来店子。
罗盘和白球的事,我一直都没告诉他们,罗盘事关重大,可是爷爷留下的,谁都没说,白球之前以为是一颗大珍珠,便没提。
黄毛和胡来很快来了,我摊开手心,把暗红色的印记给他们看,他们对视了一眼,皆露出惊骇之色。
我心脏一抽,问:“什么情况?”
“这是……不祥人的标记!”胡来瞪大到了眼睛,仔细看了又看。
“什么是不祥人?”我急忙问。
“不祥人是被上天诅咒的人,自末法时代以来,修行者渐渐消失,几近绝灭,但凡事定有例外,有一种人生来便已经修出了道行。这种人由于违反天条而被上天诅咒,一生都将伴随不祥的事情,将无父无母,无兄无妹,孤身一人直至终老。”胡来道。
“法事行的孤夭贫,一般人只占一样,甚至能够一定程度上规避,但不祥人三样全占,样样要命。钱财富贵即使得到,也很快便会失去,克父母,克长辈,孤独终老。而且必然早夭,活不过二十岁,”黄毛也补充道。
“那我?”我听的通体冰寒,被上天诅咒,自己似乎已经占了其中的两样了。
自己活到现在,就没见过父母,更没见过兄弟姐妹,此为孤。
好不容易做生意聚集了一些钱才准备娶亲,结果被徐娇娇一家给骗的精光,剩下的一些钱也是花的比赚的快,此为贫。
钱财即使得到,也会很快失去。
唯一不符合的,便是夭了,自己已经年过二十,而黄毛说不祥人活不过二十岁。
“这个不祥人标记就是诅咒的显化,你是不祥人!”黄毛震惊的看着我,说道。
我顿时快疯掉了!
好好的,怎么出来一个不祥人?
这种诅咒,比鬼魅邪祟更加令人恐惧,因为鬼魅邪祟可以躲,可以逃,这上天的诅咒,去哪躲,哪能逃?
“可我不是活过了二十了吗?”我不甘心,急忙问。
“你爷爷是龙头,如果你是不祥人,你爷爷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依他的本事,要一定程度规避其中一条两条,也是有手段的,不过代价肯定不菲,而且不会规避太多。”胡来道。
我心中顿时万千羊驼狂奔而过,难怪自己无父无母,爷爷也从来不提起,难怪爷爷会突然去世,弄不好是为了规避诅咒,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那也就是说,我快死了?”我喃喃的问道。
金盆乡的诡事一开始的时候,陈老根的孙子就说我快要死了,当时吓的陈老根浑身一哆嗦。
现在想来,恐怕是童言无忌,并非瞎说。
“还记得山上遭遇地府阴差的事情么?”黄毛问道。
我点点头说当然记得,当时差点没吓尿裤子,后来是陆凝香强势拦住地府阴差,才帮我解脱困境。
“之前我们一直在怀疑,是不是鬼差搞错了,或者是受到了金盆山大墓的影响,现在看来,并不是。”黄毛道,顿了顿又说:“地府阴差没有搞错,你的寿元已经尽了,他是正儿八经去勾你的魂。”
“那为什么我还活着?”我震惊道。
“毫无疑问,是有人给你吊了命!”黄毛严肃道。
我嘴都哆嗦了,寿元已尽,换而言之,就是自己已经死了,至少在地府的生死簿上,自己已经是亡魂了。
至于那个吊命的人,只有可能是爷爷了!
我心里突然感觉很难受,难道爷爷的离世,就是给我吊命的代价?
可爷爷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呢?
“你们就凭这一个印记,就能断定吗?”我十分的不甘心,同时有些害怕,如果推断成立,那爷爷恐怕已经离自己而去。
“你有拜神上香的经历吗,不祥人受上天诅咒,香火神鬼不收,敬神神灭香,拜鬼鬼吹灯。”胡来看着我。
我心中绝望,有!
在大越武王庙的时候,庙里面的那个东西让我给大越武王神像上一炷香再走。
结果自己上了三次,都是点香就燃,一插进香坛就灭。
那可不就是神灭香么!
神不接受自己的香火,因为自己是被诅咒的不祥人!
自己没资格,或者说,它们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