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这男人的脚?这男人是谁?
小蝶出去,关上了门。
她听见了,年世重的声音,是真的年世重——来了!
上官靖羽悄悄的捂住自己口鼻,尽量压低自己的呼吸声,一动不动的趴在床底下。静静的听着,这对狗男女的交谈。
暮雨笑得如花绽放,“将军,你可来了。”
只是年世重似乎并没有她预想中的那般热情,再也没有当初的那股子耐心,“说吧,什么事?”
过完年,这是暮雨第一次见到年世重。
然则这个态度,已然是今非昔比。
这般的开门见山,连带着半点敷衍的意思都没有,让暮雨心头一凉,“将军这是怎么了?”
暮雨从他身后缓缓环住他的脖颈,“将军以前,不是这样待我的。”
年世重坐在那里,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磨蹭,脸上的表情依旧是索然无味,“今时不同往日,我府中公务繁忙,不能与你在此久留。你不是说你有相府的最新消息吗?”
“将军只是为了消息而来?”暮雨干脆躺在了他的怀里。
年世重兴趣阑珊,“说吧,什么事。”
他还是那句话。
暮雨笑道,“将军公务繁忙,我本不该打搅,只是相府进来有些怪异,所以暮雨才想着能跟将军见上一面。”
“什么怪异?”年世重眸色微恙。
“将军先喝杯水吧!”暮雨倒了一杯水递上去。
见着年世重没有接过,暮雨笑着自己饮下半杯,而后将杯口凑到他的唇边。总归是要敷衍的,否则这消息如何能从她的嘴里出得来?
心头这样想着,年世重便也没有拒绝,将剩下的半杯水饮下。
暮雨笑了笑,“将军有所不知,绣楼被盗,五姨娘如今生死不明。”
“此话怎讲?”年世重皱眉,“绣楼被盗?你是说五姨娘盗了绣楼?”
“早前,我便觉得这杜怜儿有些怪异,她名为青楼女子,却没有半点青楼女子的习性。反倒像极了大家闺秀,只是这身子太过孱弱,让人只记得怜惜忘了防备。”暮雨的指尖在年世重的脸上慢慢的滑动,最后落在了他的咽喉处。
年世重的喉间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你给我喝了什么?”年世重不是傻子,小腹处一下子火热起来,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这不是下了药,又是怎了?
“暮雨的肚子不争气,那老头子成日忙于公务,也无瑕顾及我。若是我一直这么下去,那上官家早晚要落到老四的母子身上。如今连上官靖羽都跟上官致远他们联手,那我以后岂非更没有地位。”暮雨反倒有理,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她继续道,“将军不喜欢暮雨了,可暮雨还是深爱着将军。所以,只要暮雨怀了将军的孩子,到时候能生下一儿半女,这相府,暮雨也算为将军站住了脚跟。”
上官靖羽倒吸一口冷气,暮雨想要鸠占鹊巢?
用年家的子嗣来替换上官家的血脉!
该死的东西!
偏偏此刻,上官靖羽也不能发作。眼前的是年世重和暮雨,一旦被他们发觉,势必会杀了自己灭口,所以她必须忍耐。
活着出去,才是最好的惩罚。
心里头却忍不住切齿,叫了一声奸。夫淫妇。
“暮雨,你敢对我下药!”年世重声音暗哑,很显然已经按捺不住。
暮雨笑得妖娆,那咯咯的响声,就像勾魂使者的刀,让人无从抵抗。
终于,年世重抱着暮雨朝着床榻走来。
上官靖羽简直哭的心都有!
床榻?——承受了上头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呀一声,让上官靖羽重重合上眼睛。
暮雨发出妩媚入骨的声音,“将军,来——暮雨一定好好伺候将军,一定努力怀上将军的孩子,这求子观音还是那老头子给的,就让他给我们求个儿子吧!”
听得这话,上官靖羽真想取出袖中的匕首,径直往上捅,直接一人一刀!
可是理智告诉她,拿自己的命,却换这两个人的命,一点都不值得。她该活得更好,而他们就该下地狱去。
年世重低沉的呼吸快速传来,“贱人。”
却也是这一句贱人,让身下的暮雨愈发的了不得。
暮雨的之术极好,翻云覆雨之间,能让男人得到最好的欢愉。尤其是下了药,两个人苟合在一起,几乎可以用登峰造极来形容。
可惜上官靖羽无缘得见,不然就是眠月楼的姑娘们来了,只怕也会面红耳赤。
床榻吱呀吱呀的响个不停,男人粗重的呼吸,女人的低喊,交杂在一起,让床底下的上官靖羽几乎要崩溃。
她捂着耳朵,一张脸红一阵青一阵,不知该如何自处。
暮雨吻着年世重的下颚,缓缓而下,整个人的力量都寄托在他身上。≈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