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刑部下达文件,说是胡达因为伤重死在大狱。
“走吧少将军,咱们好好叙叙旧。”胡达冷笑两声。
傅少鸿转身便抓住青墨的手,“表哥……”
青墨缓步上前,“阁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必跟个孩子计较。少将军毕竟年岁轻,若是以前多有得罪,还望这位爷多多担待。”
“担待?哼,一起带走!”胡达掉头就走。
“我……”
傅少鸿正欲开口,青墨却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
二人被众人带着往外走,这一次算是将密道都看得清清楚楚。沿着幽冷的地道,走出了地牢,正好是问心庵的正殿。
青墨和傅少鸿从佛像后头走出来,看一眼外头的白雪覆盖,光线极好。
即便夜幕降临,因为月色反光,和着烛火,一切都看得极为真切。
殿外头的雪地里,已经死了不少人,身首分离惨不忍睹。头颅皆不见,大抵都送出了问心庵,用来威慑官军。
“下一回就轮到你们两个!”胡达将时辰香插入香炉,“等着吧。趁着这空档,咱好好叙叙旧。来人,给少将军上酒。”
傅少鸿面色青白,若不是青墨在场,只怕此刻早已腿软。
然则事已至此,害怕恐惧都无补于事,唯有等着行动信号,才能逃出生天。
围着长桌端坐,青墨默不作声的坐在傅少鸿身边。
傅少鸿瞧一眼对面的胡达,看着对方那鲜明的刀疤,整个心都开始颤抖。果然是因果循环,皆有报!
“少将军娶亲了没有?”胡达问。
傅少鸿摇头,“暂、暂时没有。”
“想来艳福不浅,都舍不得娶亲了。”胡达讥讽冷笑。
闻言,傅少鸿不语。
青墨半垂着眉眼,用眼角的余光快速扫过殿内殿外。
敏锐的感官视觉、听觉、嗅觉告诉他,殿内有不少死士蛰伏,殿外也是。
在正殿的屋顶上大概有三个人,对面有两个,左侧看雪地上的黑影,大概也是两个。既然是这样的安排,右侧的屋顶上,应该也是两人。
只要拿的不是弓弩和暗器,若是面对面的交手,青墨未必会输。
怕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信号还没来,是故必须稳住局面。
“你是谁?”胡达眯起危险的眸子,盯着一直沉迷不语的青墨。这个人未免太过沉着稳重,一般人遇见这样的场面,早就吓得哭爹喊娘,再沉稳大概便是傅少鸿这种死鸭子。
青墨垂眉,“在下初来东都什么都不懂,暂居将军府,委实……”他咽了咽口水,故作惊慌状,双手微颤着置于桌面上,“不知这位爷能否给个通融,放了我们?不管你们要多少钱,将军府,绝不会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