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靖?”上官凤一怔,急忙握住女儿的手,“你醒了?好些没有?爹给你找了御医,如今去开祛湿的药,待你喝下之后就为你诊治。”
继而又冲家奴道,“愣着作甚,还不拖下去?”
“爹!”上官靖羽无力的开口,眼眸一张一合,宛若虚弱至极,“方才女儿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看见了娘。娘哭着说我此生福薄,经不得血光。方才的事,女儿也听见了。小惩大诫是没错,可是爹,女儿刚刚苏醒,怕是见不得血的。还请爹,为女儿积福。”
语罢,她费力的咳嗽着。
素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提及了母亲,上官靖羽知道,他的父亲是会心软的。不管平素多么雷厉风行,多么手段狠辣,唯独对那个死去的女人,对她的母亲是真心爱着的。
对于女儿多年来没有母亲,上官凤也是内疚在心。
想了想,上官凤握住她的手,只轻叹一声,“是你心善吧!拖出去,奴才杖责三十,主子闭门思过。”
一侧,杜怜儿看了刘玉一眼,各自如释重负。
白芷蹙眉,“相爷如此处置岂非……”
“怎么,如今还要你来做我的主?”上官凤剜了她一眼,“都给我滚出去!”
白芷缩了缩瞳仁,忙笑着行礼,“相爷的处置自然是极好的。”
暮雨是个识相的,怜惜的上前冲着上官靖羽道,“阿靖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点鸡汤补补。你放心,有相爷在,没人可以伤害你!我也决不许他们伤你分毫。”说着,擦着泪快速出门。
她前脚走,上官凤随后便看见了上官靖羽腕上的血痕。
好似,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