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给王越交代了一些事情，唯独没有交代李允珠和李寒泰的事情。

王越最关心的便是李允珠和李寒泰的事情。

失败者李寒泰还比较好处理，不好处理的是李允珠。

李允珠有着和李亦真一模一样的才能，她将来或许会威胁李亦真的家主地位。

可能这种情况不会发生，是王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也并不意味着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发生的可能，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来见老太爷之前，王越已经想好要问老太爷对于李允珠、李寒泰究竟是什么态度。

见到老太爷后，老太爷行将朽木，又一直握着他的手，这让他实在无法开口询问。

因此，王越最终也不知道老太爷对于李允珠、李寒泰究竟是什么态度。

王越走后，一直躲在衣柜后面的李亦真出现。

老太爷向李亦真嘱咐了很多事情，而且非常细致，他告诉李亦真哪个人能重用，哪个人不用重用，他告诉李亦真可以弃用，哪个人不能弃用，甚至还把他的六个儿子都分析一遍。

老太爷的讲述要多细致有多细致，可他唯独没有讲述最重要的李允珠和李寒泰。

王越见到老太爷状态不好，没忍心问。

李亦真也没问。

老太爷还说了一些关于王越的话，李亦真一直在听，但是没有说话。

最后，老太爷说：“王越不错。”

这一次，李亦真说话：“我知道。”

老太爷微微点头。

老太爷把他想交代的都交代给李亦真后，他用干枯的手握着李亦真的手，轻声说道：“亦真，李家就拜托你了。”

李亦真平静的说：“好。”

…

李亦真离开小屋，离开小院，离开老宅。

屋里。

衣柜的门被推开。

有人从衣柜里走出。

是李允珠。

屋里只剩下老太爷和李允珠。

整个李家都知道，老太爷和李允珠的关系是最好的，老太爷最宠爱李允珠。

老太爷说：“我和王越的谈话，你听见了。我和亦真的谈话你听见了。”

李允珠说：“嗯。”

老太爷说：“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

李允珠说：“嗯。”

老太爷说：“我让王越别怨我，我让亦真别怪我。你呢，恨我吗？”

怨是基础层次。

怪比怨深一个层次。

恨比怪深了好几次层次。

李允珠说：“不恨。我只是明白的晚了点。”

老太爷闭上眼睛，他太累了，低声道：“就这样吧。”

…

郑秘书把车停在酒店门口。

王越说：“谢谢。”

郑秘书说：“您客气。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王越说：“你懂。”

郑秘书说：“我懂。”

王越向李亦真借她，并不是需要她的帮助，而是让她当个见证者，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李亦真。最主要的是帮助李亦真和其爷爷解开多年的误会。

郑秘书开车离开。

王越进入酒店后，乘坐电梯来到他房间所在的楼层。

出电梯后，王越习惯性的观察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