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雨重重地点头。

陆南枝死死地拉着他颤抖的手，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情来，让他先冷静下来。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秦昊煜颤抖着双唇问道。

穆秋雨叹气，“为什么要这样做？还不是为情为爱？他这个人，妒忌心极强，怀疑你……是杜艺馨和她初恋情人生的孩子，所以——”

穆秋雨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完全地听不见。

秦昊煜紧握着拳头，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后来呢！？那个男人有没有死？”

穆秋雨深呼吸一口气，“倒是没有死，却被你爸爸打残废了，终生都残废，但是他在康复完了以后，差人过来找了你妈妈，他不知道你妈妈已经不在，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秦牧才知道，他当时误会了你妈妈，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按照你的意思，我到底是谁的孩子！”秦昊煜已经被穆秋雨说的话冲昏了头脑。

“是秦牧的孩子，你妈妈的初恋情人告诉他，自从你妈妈跟了他以后，他们俩就再也没有联系，即便他很想你妈妈，但是你妈妈从不愿意见他，所以，他也只是在背后默默地祝福着，但是万万想不到你妈妈竟然在一本日记本中屡次提到他，某次被你爸爸无意中看见……实话告诉你们，那是我举报的。”

秦昊煜已经不在乎穆秋雨承认的恶行，继续问道：“所以后来，他就开始怀疑我妈妈，导致后面一系列的行为？”

穆秋雨微弱地点头，“是的，整件事情，是以我为导火索的，当时我也确实是做过对不起你妈妈的事情，可是昊煜，我真的没有杀害她，到了最后关头，我后悔了，我想救她，可是已经来不及……对不起，昊煜，是我的错。”

秦昊煜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无论如何，杜艺馨的死，与她有间接关系，一时半刻，他是绝对不能原谅她的！

“那当时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肯说？！我怀疑你的时候，你却闪烁其词？难道没有这一系列的事情，没有老黄的死，你就没有这个打算告诉我了是吗？你就打算瞒着我一辈子，远走高飞，让我妈妈永远死得不明不白！”

“我……我也是有苦衷的，若是我说了出来，老黄就会没命！老黄若是说出来，我也会没命，所以我没敢说。”穆秋雨一脸的委屈，脸上已经淌满泪水，看样子很真诚，不像是在说假话，

秦昊煜相信，这种事情，秦牧是能做的出来的，而且能做得狠绝。

“那你刚说的那个日记本里面，到底写着什么内容？”陆南枝追问。

穆秋雨轻轻地清清喉咙，“全是当年我写下的，对杜艺馨，对秦牧的所作所为的经过，当然，那都是我一面之词，你可以不相信，但是，还有另外一个跟我的日记本一模一样的，是公司当年办年会的时候发的本子，她的在秦牧那里，那是杜艺馨的日记，是我某次无意中翻看到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杀她的目的。

“当初他杀了杜艺馨后，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着这个日记本，兴许是留着看那里面你妈妈对别的男人的爱，能激起他的恨意，以致于能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自我原谅，只是今年已经是地三十一个年头，他必须要将遗物处理掉，所以小南那天看到的，应该就是当年杜艺馨留下来的遗物，这日记本就是其中一个。”

秦昊煜听罢，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陆南枝一愣，马上跟了上去，“你去哪？”

“墓地。”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