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指的她们是谁？裴君怡和穆秋雨吗？”

“……是，还有一个，叫艾彤彤，这是我后来才知道。”

陆南枝微微一愣，并不觉得有多意外，“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你贪婪的借口，若不是你当初贪婪，她们又怎会威胁到你是不是？万千世界，那么多的女人，她们为什么偏偏找上你了，你自己是最清楚的，到了今天，你还不反省自己的问题，倒把责任推给了别人，你让我怎么信任你照顾小糖果？”

“我——我是真的！不，我不说她们了，她们不值得我说，都是一帮没人性的畜生！我现在已经看透了这人世事，只有骨肉至亲才是自己今生的倚靠，旁人不过是看你有些利用价值，靠近你，利用你罢了，你看我那丈夫，当初若不是因为我能在那边帮他搞定他上司……你不要这样看我，我比你想象中的肮脏，我承认，没错，我这一生，没有什么好出卖的了，除了我的身体，甚至我身体里流出来的血肉，也就是我的孩子，我都能出卖了，我不是人！”

“所以我现在后悔了，我想重新做一趟人，我想知道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更想知道抚养大一个孩子，让她与自己有亲近的互动是什么感觉，所以，我乞求你把小糖果还给我，当然，我不奢望你现在就把她给我，我只求知道她的地址在哪，我好偷偷的去看她。”

陆南枝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颇有些不忍心。

秦昊煜说得对，Suki毕竟是小糖果的母亲，将心比心，想当年得知小果冻在别人手里的时候，她哭得简直是肝肠寸断，同样作为母亲，她能理解。

刚刚让她过来这边不过是为测试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有悔恨之意，现在看来，不是假的。

陆南枝抬眸，“小糖果还你也是可以的，但是你必须要跟我们签一份合约才行，你若是同意，就将她带走，你若是不同意，那么什么都免谈了。”

“合约？什么合约？你说吧，只要你能把小糖果还给我，我一万个愿意。”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若是你不能好好按照合约上的内容去做，小心我一辈子都不让你看到小糖果。”说着，她站了起来，“明天，我们继续约在这里见面吧，今天晚上我回去拟合约，你要准时到，不准时到的话，合约也免谈了。”

Suki点头如捣蒜，“会的！谢谢你，陆南枝，谢谢你给我这个重新做妈妈的机会。”

陆南枝看了她一眼，给她甩了包纸巾，假装无情迈步往外走。

恨一个人比原谅一个人更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