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春风沉醉的夜里(2 / 2)

目光转向班列中脸色稚嫩的沂王赵贵诚,赵扩的眼神又变的复杂。

这一切,都被班列前的史弥远敏锐捕捉在眼中。

退朝出了大殿,想起要奏之事,赵竑不由得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他本是有本上奏,被梁成大这个大搅屎棍一搅和,都给忘了。

赵扩身体不好,十日一朝,除非十万火急,看来要上奏,最快也得等到十天以后了。

想想忽然觉得不对,梁成大弹劾他的这些事,似乎就这样不了了之,烟消云散了。

这些个言官,造谣的成本太低,难怪他们乐此不疲。

自己架不住这些搅屎棍们的激将,屡屡动怒,看来道行太浅,养气的功夫远远不够。

“殿下,何事烦恼?不会是梁成大那些犬吠吧?”

看到赵竑垂头丧气,魏了翁笑呵呵给赵竑宽心。

“殿下,史弥远操纵言路,朝堂上免不了要被弹劾。你就看开些吧。”

临安府尹吴兢,也是笑眯眯劝道。

史弥远操纵台谏,控制言路。满朝言官,绝大多数都是史弥远的鹰犬,这也就难怪言官们专找赵竑的麻烦了。

“二位相公,不是孤非要和史弥远对着干,而是事关重大,孤不得已为之。淮东制置使许国、四川制置使郑损,这二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不把他们调回来,边塞必出大事,百姓必遭殃,朝廷必深受其害!”

赵竑正色说道,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南宋三处边塞,四川、京湖、淮东,四川和淮东都要出乱子,他怎么可能不急。

“出什么乱子?”

吴兢诧异地问了出来。

“这……许国自大骄纵,处事不公,难免和李发生冲突,酿出祸端。至于郑损,胆小如鼠,边塞一旦发生战事,郑损处置不当,必会祸国殃民。这可是大事。两位相公,可否上奏陛下,把许国、郑损二人召回?”

赵竑无奈,只能“强词夺理”。

他是按照历史上的先知先觉,希望魏了翁等人可以帮忙,避免灾难发生。

“殿下,你这都是推测,还没有发生。没有真凭实据,怎能上奏?”

吴兢摇摇头,否决了赵竑的提议。

许国和郑损是史弥远的亲信,史弥远一手提拔。难道说,让他去求史弥远吗?

“殿下,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再说了,操心了有用吗?即便你告到官家那里,他又能如何?否了许郑二人的任免吗?许郑二人所犯何罪啊?”

徐喧皱着眉头说道,让赵竑不要冲动。

“许言官风闻奏事,就不许我居危思安?要是不换人,要出大事!”

赵竑做最后的挣扎,希望这些大臣能够在朝堂上发言。

“殿下,此举非但毫无意义,而且还会得罪史弥远。你还是稍安勿躁,做好本分吧。”

吴兢毫不客气,直接盖棺定论。

我……去!

赵竑失望地摇了摇头。

恐怕真如这几个老奸巨猾的士大夫所说,强行上奏,只怕会适得其反。

这样看来,此事只能不了了之。除非,自己足够强大,能决定这些国事。

见赵竑闷闷不乐,魏了翁话题一转,提到了冶铁的事情上。

“殿下,你冶炼的新铁,出来了没有?成色如何?”

“就是,殿下,忙活了这么久,不会一事无成吧?”

吴兢也是笑呵呵问道。

“魏公、吴公,你们就静候佳音吧。等好铁炼出来了,我让人打几把好刀,送你们每人一把,用来练葵花宝鉴!”

赵竑一本正经地说道。

“葵花宝鉴?那是什么?”

魏了翁一怔,随即摇摇头笑道:

“老臣年纪大了,练不了什么葵花宝鉴。还是留给殿下去练吧。”

“殿下,说好了,送一把宝刀给我,我那不孝子最爱练武!”

吴兢主动索求。

“几位相公,告辞!”

赵竑汗流浃背,赶紧告辞离开。

看来,许国郑损的事情,只怕是没有办法,一味用强,只怕会适得其反。。

现在只能是拖一天是一天,寄希望于这两个蠢货不要太过嚣张或胆小,让祸事尽可能拖延。

回到府中,匆匆洗漱完毕,连日来因为没有好好休息,赵竑衣服都没脱,就在床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感觉有人爬上床来,窸窸窣窣帮他脱掉了衣服,然后钻进了被窝。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柔软温热的身子已经缠住了他。

“殿下,你可是好久没有碰我了。”

徐姬柔声细语,似乎有一丝埋怨。

“徐……姬,你不……要这……样……”

赵竑呼吸急促,口干舌燥,显然无法抗拒,很快就结束了“失身”的事实。

“咯吱”的床摇声响起,无法压抑的喘息声和呻吟声跟着传来。

什么史弥远,什么杨桂枝,什么赵扩,什么国事家事天下事,统统的滚一边去。

这一刻,他只想放纵,只想释放。

就让他在这春风沉醉的夜里,尽情地撒把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