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再瞧不起基础剑法,陈安年依然还是拿起师傅准备的木剑,按照剑谱上的动作要领,在李少典的指点下练习。
“不行,你的剑软绵无力,还摇摇晃晃,剑都举不稳,还学剑?学个屁!”
李少典直接一剑拍在陈安年的屁股上。
“在手腕上绑块石头,什么时候把剑举平了,什么时候再练基础剑法。”
“你嘴里嘟囔什么呢?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
中午吃饭的时候,
陈安年连凳子都坐不下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傅的剑他根本躲不过去。
而且每次都打在同一个地方,分毫不差。
现在估计已经肿起来了。
贼疼,比在死战区打擂台都疼。
真是奇了怪了。
“干嘛不坐?”李少典斜眼问道。
“嘿嘿,师傅,我觉得站着吃顺畅。”陈安年笑着说道。
“没规矩,坐!”李少典冷哼一声,“你站着,是想让我们吃你的口水吗?”
陈安年咬咬牙,一屁股坐下来。
“嘶……”
这酸爽!
好像屁股上有一千根针,扎着肉。
一点血都没有,但就是疼的火烧火燎。
三个师兄想笑又不敢笑。
吃完饭,李少典让陈安年自己一个人先练:“明天早课我再检查,要是连基础剑法还掌握不好,你就准备屁股开花吧。”
陈安年一脸悲愤地拿着木剑滚去练剑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打屁股教训人?
你拿石头砸我都行啊。
三个师兄那表情,简直就是在陈安年脆弱的心上,又插了几把刀。
……
在如此羞耻的惩罚措施下,陈安年进步神速。
第一次没有金书残页的帮助,他也保持了惊人的掌握速度。
只是,依然没有达到李少典的要求。
于是屁股开花变成了现实。
是真的开花。
师傅用剑气在他屁股上,真刺了一朵花,你敢信?
陈安年疼的要命,比疼更折磨人的是悲愤!
“小师弟,你要不还是别坐了,会流血。”
“趴着吧。”
徐守樵看着陈安年裤子上的花,就知道屁股真的开花了。
“哈哈……”沈春秋终于忍不住,笑喷了。
夏龙雀更是捂着肚子,连气都喘不上来。
“啊……”
陈安年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以想见,屁股开花这种事,估计要伴随自己一生了。
陈安年感受到了全所未有的鞭策感。
连做梦都在练剑。
终于勉强达到了师傅的要求。
两天后,
“这些剑谱你全都看一遍,五天后我再考你。”李少典甩下一堆剑谱飘然离去。
陈安年目瞪口呆,这么多!?
殊不知,李少典心中的震撼不比他少。
这是个什么小怪物?
对剑道真这么有天赋?
记得以前,我花了半个月才达到要求吧?
师傅都夸我是天才。
李少典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陈安年拿起一本剑谱,金书残页上也随之开始推演。
“战法也可以推演!?”
陈安年大为惊喜。
原本以为星辰图推演开窍法之后,剑法这类战法就不能推演了。
没想到啊。
陈安年大喜过望,赶紧翻阅师傅留下的剑谱。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光是推演第一式剑招,就足足消耗了上千滴神力。
陈安年差点没被吓死。
“卧槽,才第一式剑法,这种消耗有点吃不消啊。”
要知道气血三境的《八荒六合功》,前前后后也不过才消耗两千滴神力。
开窍法到现在,也才一千滴左右。
可光是第一招剑法,就消耗这么多,有点夸张过分了。
陈安年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自己体内的三缕剑意,不见了!
被金书残页磨灭,融进了剑法之中!
怪不得,怪不得!
陈安年双手微微颤抖,心脏狂跳。
这岂不是意味着,这部剑法要是推演到最后的极限,完全有可能达到那柄剑的程度!?
赚大发了!
陈安年狠狠握紧了拳头。
第一招剑法,名为剑丝!
是凝练剑气,剑气化丝的法门。
和三师兄砍翻一切不同,剑丝剑气,细如蚕丝,强调锋利,极致的锋利!
剑出而万物断!
分为四重境界。
第一重,断十。一剑出,仿佛同时挥出十剑,迅疾无比,凌厉到不像话。
快,极致的快。
这是陈安年的第一感觉。
第二重,百流。剑气如流光,百道剑气汇聚在一起,好似溪流。
第三重,千川。千缕剑气仿佛江河大川,凌厉至极的同时,又浩浩汤汤,不可抵挡。
第四重,天河。剑气仿佛天河一般,浩瀚无垠,却偏偏由一缕缕细如蚕丝的剑气组成,煌煌大气,恍如天威。
“不可思议!”陈安年呢喃道。
尤其是第四重天河,那真的是武者能达到的境界吗?
真要练到那个程度,恐怕就算遇到大师兄所说的金丹强者,都可以一剑斩断吧?
剑丝,名字简单。
但威力却大的吓人!
金书残页上的剑招,陈安年很快就烂熟于心。
但剑招是剑招,想要达到如剑法上所言的境界,还需要自己刻苦修炼。
能否达到第四重境界,更是一个未知数。
“师傅给我的剑法,刻意偏重快剑,所以在强行熔炼残剑剑意后,金书残页才会推演出剑丝。”
陈安年一遍遍挥剑,并且不断加速……
时间在陈安年没日没夜的练剑中,悄然流逝。
青山宗宗门大比,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