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只有管家倒抽一口凉气。
萧家的家法是一根长六尺,宽三寸的紫檀木杖,一旦动家法,轻则卧床,重则丧命!
顾丞相开口相劝“王爷,萧公子不过是一时激动,言辞激烈了些,这……”
萧砚临摇头“并非只因今日之事。”
下人都退了下去,萧砚临接过木杖,扯着萧若云走到顾白榆跟前“跪下!”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萧砚临手中紫檀木杖已经狠狠挥下!
木杖与皮肉相撞的闷声传来,萧若云被打的生生往前扑了一截。
“这一杖,打的是你不敬长辈,冲撞长嫂!”
萧若云还来不及争辩,下一杖已破风而来!
“这一杖,打的是你罔顾礼仪,私闯女子宅院!”
两杖下去,萧若云额头疼出冷汗,萧砚临挥动木杖的动作不停——
“往后一十八杖……好好想想五天前你深夜才归,受人撺掇做了什么错事!你该庆那日你没有得逞,否则杀人害命,你就得用命去还了!”
萧砚临说完之后便不再多言,只有沉闷的杖声一声接一声不停。
而一旁的顾白榆,在杖声中红了眼眶。
萧砚临这是在替她教训萧若云,是在帮她报那夜萧若云要带她私奔,差点害她一生的仇。
且体贴到了极点,甚至不忘遣散下人,不让多余的人知道此事。
连日来的委屈和感动一起涌上顾白榆的心头,她第一次被除了父母以外的人保护。
等到二十杖打完,萧若云后背已是一片猩红。
顾阮阮扑到他旁边慌乱地扶他“若云哥哥,你没事吧?镇北侯,你太过分了!这可是你亲弟弟!”
萧砚临冷冷看了她一眼“敢伤害她的人,我都不会手软,任何人都是如此。”
只一眼,就让顾阮阮觉得浑身冰凉,镇北侯一定是在警告她……
顾丞相适时出声“既然已做惩戒,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萧砚临摇头,“不,还没结束。”
他径直走到顾丞相身边,将木杖举到他眼前“晚辈父母早逝,对弟弟管教不周,既已赐婚,顾丞相便算我半个长辈,请顾丞相责罚。”